“刘寨主误会了,此二人受邀参加我的婚礼,何谈扣留?”
李相鸣呵呵一笑,随即吩咐李相成去将麻五和高灿带过来。
不多时,高灿兴冲冲地从凤鸣楼小跑出来。
他那庞大的体型,惹得全场瞩目。
“这是何人?”
有人惊讶地问。
“如此雄壮,真乃异人也!”
人群中传来赞叹声。
也有人目光惊疑:“不会是妖怪所变吧?”
场上一片哗然,不断有人对着高灿窃窃私语。
多数人以为他是天生的怪人,只当是奇闻。
唯有柳先毅看出了端倪,目光凝重。
李家竟然找到一名灵族后裔,这个刘寨主又是什么人物?
李家发展如此迅速,难怪家里的老家伙会拒绝售焚煞丹。
听说李家和耿家走得很近,自己亲眼见李相鸣逗留在耿家兄弟面前半刻钟有余。
不知不觉间,柳先毅的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
另一边,刘雄玉看着身上挂着红绸缎,胸口绑着一团大红花绣球,额头还贴着几朵小红花的高灿,竟气笑了:“高灿,你真参加婚礼来了?”
“是啊寨主,婚礼可好玩了,什么时候你也成亲,我听说人人都想成亲。”
高灿完全没注意到刘雄玉的脸色,手舞足蹈,不断碎嘴。
刘雄玉却愈发恼怒,他派高灿出去,是为了给麻五传信,结果高灿一去数月未回。
他担心之余,亲自到搬山宗寻找,一无所获。
本以为高灿已经远走高飞,但前几日他突然收到麻五的传讯,让他过来李家。
刘雄玉这才知道,两人被李相鸣“掳”去了。
他又急忙赶来当归山,却见高灿喜气洋洋,正在快活当中,如何不气?
大庭广众之下,刘雄玉不好爆发,乃冷冷地问道:“麻五呢?”
寨主不开心了?
高灿后知后觉,偷偷瞥了一眼刘雄玉,小心翼翼地道:“麻五喝醉了。”
“喝醉了?”
刘雄玉的声音猛地拔高,正欲发作,却见李相成扶着烂醉如泥的麻五走了出来。
麻五嘴里还含糊不清地道:“来,敬寨主一杯。”
刘雄玉眼皮直跳,恨不得上前一脚将麻五踹醒。
但他只是冷冷地吩咐:“将麻五带上,我们走了。”
说罢,刘雄玉转身便要离开。
“可婚礼还没结束呢。”
高灿嘟哝着,尽管不舍,可他不敢违背寨主的命令,于是一把抄起麻五,大步流星,追上刘雄玉的步伐。
李相鸣目送他们的离开,眼角却瞟向李谦雄。
他知道刘雄玉对高灿出奇地重视,将两人带回来,未尝没有引蛇出动的含义。
如果李家能在这里擒下刘雄玉,紫阴洞之事迎刃而解。
然而李谦雄只是微微摇头,并未采取行动。
事实上,在场四名筑基,除了青羊道人,其他三人都曾深入戴山,与刘雄玉交过手。
这位前牤教护法,滑得像条泥鳅,所施展的遁术,诡异非常,黑风一起,就连李诚康也难以捕捉其踪迹。
若无事先埋伏,即便三人联手,最多也只能截下麻五和高灿,可这两人之前本就在李家手中。
况且刘雄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趁着李相鸣的大婚之日过来索人。
不就是仗着李家不敢在此刻动手吗?
李家与刘雄玉是敌非友,在场数百人可不知道。
他们只看到堂堂筑基,前来给李相鸣这位练气修士贺礼,可谓给足了李家面子。
这事传出去,对李家和李相鸣的声望都大有好处。
然而,李家若不领情,反而对刘雄玉出手,外人会如何看待?
什么白眼相待,拒人于千里之外都是轻的,就怕给李家冠上忘恩负义的名头。
届时李家威望必然大损,举办这次婚礼的意义也荡然无存。
李谦雄缓缓传音道:“相仁、相鸣,此人心思之缜密,远胜其遁术,你们当谨慎对待。”
“是!”
两人心中一凛,对刘雄玉的认识更深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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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光初照,李相鸣便早早起身。
一晚上的双修,不仅没有让他疲惫,反而愈加精神。
双修之道,虽然神秘莫测,不足为外人道也。
但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它的地位却极为重要,与传承功法不相上下。
李家创立之初,并没有自己的双修功法。
历经数代人不懈努力,终于收录了一门名为“灵犀璧合玄功”的神奇功法。
这门功法以情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