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仁虽然只有筑基初期修为,但自小就被李家按照金丹修士的标准和资源倾力培养。
因此,他的实力远超寻常的筑基初期修士。
就连韩云浩也不得不承认,李相仁有与他一战的能力。
可现在......
韩云浩看向欧阳泰,冷汗直流。
这个老家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杀招。
如果刚才冲过去救闵宁的是自己,恐怕也会落得生死难料的下场。
“还愣着干什么?”
欧阳泰显得很烦躁,怒喝了一声。
远处的欧阳傕打了一个激灵。
他知道欧阳泰不耐烦了。
五位筑基修士,迟迟没有擒下两個小辈。
他自己都觉得丢人现眼。
更不必说身为长辈的欧阳泰。
要知道,在场的欧阳修士,基本都是欧阳泰的直系后代。
这些人表现不佳,不就表示欧阳泰这一脉教导无方吗?
若是内部争斗还好说,在场这么多外人。
此战过后,欧阳家的声望注定折损。
而欧阳泰受到家族的责罚,也是板上钉钉。
难怪他会含怒出手。
感受到了欧阳泰的怒意,欧阳傕再也不敢有所保留,他使出浑身解数,誓要成为压垮韩云浩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另一边的欧阳鹤两人,也赶忙飞向闵宁,打算彻底控制住李相仁。
面对两位筑基修士的逼迫,闵宁脸色煞白,但她没有退让,而是握紧长剑,挡在李相仁面前,愤恨地道:“你们欧阳家,真的要与我恒月门为敌吗?”
听到“恒月门”三个字,欧阳鹤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他回头望了欧阳泰一眼,却见后者的脸色冷若冰霜。
欧阳鹤心中一凛,急忙转过头,对着闵宁斥责道:“小妮子,你说你是恒月门弟子,谁信?我还说我自己是恒月门的掌门呢。”
说罢,他也不给闵宁说话的机会,直接上前轰出一掌。
这一掌并没有筑基修士的威势,显然,欧阳鹤并不想亲手杀掉恒月门弟子。
即便如此,闵宁也抵挡不住,被震得连连后退,半蹲在地上,口腔满是铁锈味。
而另一位欧阳家筑基,已经临近李相仁。
住手!”
闵宁不顾口中涌出的鲜血,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然而,那位欧阳家的筑基修士只是冷冷一笑,袖袍轻轻一挥,便将闵宁脱手的长剑吸入掌中。
“你想干什么?”
闵宁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慌之色,她挣扎着起身,想要阻止,却被一旁的欧阳鹤再次一掌击中,狠狠地摔倒在地,蜷缩成一团。
“人先留下,废了这小子的经脉。”
见闵宁已无还手之力,欧阳鹤对着另一位筑基修士命令道。
“是!”
那位筑基修士原本就抱着同样的想法。
此刻更是毫不犹豫,手持长剑,直指李相仁的手腕。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划破了战场的喧嚣。
“住手!”
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半截手臂被高高抛起,鲜血如雨般洒落。
“齐儿!”
欧阳泰的叫声中充满了悲痛,他的身影如箭一般冲了过来。
但他还没来得及赶到,一道威严而不容置疑的声音在空中响起:“跪下!”
堂堂筑基后期的修士,如遭雷击,浑身一颤,仿佛背负着一座无形的五指山,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我让你跪下!”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欧阳泰脸上露出狰狞之色,他拼命地想要抬头看向高空,但无论他如何挣扎,脖子都无法动弹。最终,他整个人如同被巨力击中,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原本坚实的大地被震出了十余道裂痕。
“金丹真人!”
“是恒月门的金丹!”
“是宣礼真人!!”
余中良、白征虎等观战的筑基修士,一片哗然。
宣礼真人须发半白,飘逸的美髯垂至胸前,身着一件素雅白袍,显得格外得体,腰间缠着一个布袋和一根短笛,散发出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又宛若从古画中走出的仙人,仙风道骨,令人肃然起敬。
然而,当他从天上降下来的时候,众人才看清他脸上的怒容。
“这下欧阳家踢到铁板了。”
丁崇骥喃喃自语。
一旁的白征虎却是幸灾乐祸:“多行不义必自毙,欧阳家欺负绿云洞也就算了,连恒月门的人也敢动,这回吃到苦头了。”
丁崇骥沉默不语。
欧阳家的做法,其实并不奇怪。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