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
李相鸣讶异了一声,将榜单撕下,细细阅读。
半响,他皱起眉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认识?”
一旁的丁夏好奇地问道。
李相鸣将榜单贴回原处,摇了摇头:“不认识。”
丁夏“呸”了一声:“那你这么大反应,该不会是看上别人了吧?”
说着,丁夏也打量了一下榜单上的头像。
眼中不由露出一丝羡慕。
哪怕从女人的角度来看,赵月的面容都是完美无缺。
无怪李相鸣会失神。
她又捏了捏自己的婴儿肥,莫名有些失落。
李相鸣完全没有注意到丁夏的心理活动,此时他满心疑惑。
一开始他以为看错人了,可对比名字和模样后,榜单上的,确实是善云门的赵月,那个曾经冒充绿云仙子,企图吞并绿云洞的幕后之手。
可善云门不是随着绿云洞破灭,分崩离析了吗?
就连掌门善云仙子,都战死在了绿云洞中。
他们怎么会有闲心参加清风法会?
而且,榜单上赵月的身份,竟然是恒月门弟子。
结合绿云洞山门前的恒月门封条,李相鸣隐隐有了猜测。
他看了看丁夏,问道:“丁姑娘可有住所?”
“有啊。”
丁夏下意识回应。
“既如此,那我们就此分别吧,这是我的传音符,若有事便呼唤我,但我在石斛坊市应该待不了几天,丁姑娘珍重。”
说罢,李相鸣摆了摆手,就此离开。
留在原地的丁夏,有些愣神,随即反应过来,一跺脚,有些气恼,这家伙分明不信任她,这是要躲着她。
想她堂堂二阶阵法师,何曾遭遇这等冷遇?
但转念一想,丁夏又松了一口气。
她就怕李相鸣挟恩图报,强迫她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
在筑基修士面前,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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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在石斛坊市的产业,基本都抛售干净。
还留在毫县的市锦房成员,靠着摆摊卖些零碎小物掩人耳目——没错,城内也有允许摆摊的商业街。
但为了方便情报交流和接待家里人,他们还是租了一个落脚点,叫做木香斋。
木香斋较为偏僻,并不好找。
好在李相鸣不是第一次来,兜兜转转之下,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李家在毫县的情报网,基本都是靠着收买本地破落户铺开的,这些人并无资格来木香斋,因此,木香斋常年冷清。
但让李相鸣意外的是,木香斋的大门,竟是打开的。
“莫非家里来人了?”
李相鸣心中一动,加快脚步。
没走几步,一声暴喝传来:“什么人?”
李相鸣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好几個人蜂拥而至。
为首那人,虎背熊腰,目光冷冽,忽然他看到李相鸣的脸,整个人呆住:“十...十九叔?”
李相鸣微微一笑:“继虎,好久不见。”
李继虎终于反应过来,脸上涌现惊喜,一把冲了过来,待到面前,他又紧急停下脚步,挠了挠后脑,有些不好意思。
李相鸣却是如往常那般,揉了揉李继虎的脑袋,顺便问道:“你怎么来毫县了?”
“我是跟着叔母来的。”
李继虎憨笑。
叔母?
李相鸣一愣,忽然,他心中有感,抬头看向木香斋。
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正站在门口注视着他。
“延菌?”
李相鸣心头一震,急忙上前。
此时的曹延菌,眼睛早已通红一片,看见李相鸣过来,再也忍不住,一把扑入他的怀中,哽咽着问道:“怎地才回来?”
李相鸣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他双手搂住曹延菌的小蛮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把对方融化进自己的身体里。
时间就此凝固!
直到一声轻咳打破了这份宁静。
李相鸣抬头,发现木香斋还有好几个人在场,其中包括三伯公李诚庚。
李诚庚历来严肃,无论是李相鸣还是曹延菌,都不自觉地松开了手,站直身子。
李相鸣有些尴尬地问道:“三伯公也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小子。”
李诚庚哼唧了一声。
旁边的李谦仕也摇了摇头,指着李相鸣:“相鸣啊,你这次可把家里吓坏了。”
“对啊,十九叔,您这些天都去哪了?”
李继虎也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