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没看到李堂主也在吗?”
李顺急忙拱手行礼:“小人不知李堂主在此,实在失礼……”
“无妨。”
李相鸣打断了他,直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顺微微抬头,语气急促:“按照执事的吩咐,小人最近在关注一个叫丁夏的女阵法师,现在她遇到了大麻烦,小人担心事情会失控,特来禀报。”
“丁夏?”
李相鸣立刻站起身,神情紧张,“她遇到什么麻烦了?”
李顺连忙回答:“有一伙气势汹汹的修士在纠缠她,小人打听了,说是法溶洞的弟子。”
“法溶洞么?”
李相鸣一下子冷静下来。
当初段衡追杀丁夏,结果被他做掉了。
法溶洞必定愤怒至极。
然而,丁夏已经毁尸灭迹,若无特殊手段,法溶洞根本无法追查到他们身上。
即便查到,李相鸣已经拍拍屁股回到蒲县了。
法溶洞只有一位筑基,实力顶多与昔日绿云洞相当。
难不成还敢进入蒲县找他麻烦?
所以,李相鸣完全没将段衡的死放在心上。
但他忽略了一点,段衡身边或许不止他一人,还有着其他法溶洞的弟子,只不过暂时分开了。
这些人找不到段衡,也不知道段衡是被李相鸣所杀,但他们清楚,段衡是为了追寻丁夏才先行一步。
如今段衡的魂灯已熄灭,死讯传遍法溶洞。
作为唯一线索的丁夏,自然就成为了法溶洞的众矢之的。
“走,去看看。”
李相鸣交代一句,径直出门。
且不说放任丁夏落入法溶洞手中,有暴露自己的风险。
只说丁夏阵法师的身份,就足以让他三番五次伸出援手。
“是!”
李顺应了一声,急忙领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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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不大不小的旅馆,两扇大门紧闭。不一会儿,门缝中探出一颗圆溜溜的脑袋。
脑袋的主人很年轻,约莫十六七岁,长得憨态可掬。
就是胆子有点小,几个站在门口的修士喝骂几声,他仿佛挨了鞭子似的,浑身一颤,急忙缩回脑袋,惊魂未定地喊道:“还在!掌柜的,那些瘟神还在外面呢!”
“你这不是说废话吗?”
何掌柜站在柜台后面翻阅账本,没好气地道。
就算他不看,也能感受到门外的紧张气氛。
就在这时,一个黄衫女子从店里走了出来。
何掌柜当即抬头:“丁姑娘要出门?”
丁夏“嗯”了一声。
“可还回来?”
丁夏一脸郁闷:“不回来我住哪里?”
圆脑修士在一旁小声嘟囔:“您要是再住下去,咱们这店可真要关门大吉了。”
“呸!”
丁夏听力极佳,登时上前一步,拧住对方的耳朵骂道:“何小风,你长能耐了是吧?敢这么跟姑奶奶说话?”
“姑奶奶饶命啊!”
何小风疼得直求饶,忙不迭地赔不是。
何掌柜看着两人的打闹,无奈地摇了摇头:“都这种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闹。”
丁夏这才松开何小风,转向何掌柜:“那些人有闯进来吗?”
何掌柜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但他们杵在门外,也不是个事。要不你找坊市宿卫问问看?”
石斛坊市作为毫县最大的修真坊市,自然拥有自己独立的武装。
所谓的宿卫,正是由几家大商会牵头,众多商铺共同出资组建的修士部队,他们负责维护坊市的秩序与安全。
按理说,门外的法溶洞弟子已经严重影响了“青云居”的生意,宿卫有责任将他们驱散。
然而,如今的宿卫早已不复当年的英勇,腐败不堪。
想要让他们采取行动,不付出一些灵石作为代价,简直是痴人说梦。
丁夏不止一次找过宿卫,但宿卫嫌弃她给的灵石少,仅仅只是口头上警告法溶洞弟子。
每当宿卫转身,那些法溶洞弟子立马又缠了上来。
尚未走远的宿卫,竟然视而不见。
丁夏自然是气愤难平,可她奈何不了法溶洞,更奈何不了宿卫,只好咽下这口气。
这无疑让法溶洞弟子变本加厉。
他们不敢在坊市里出手,却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盯着丁夏的一举一动,甚至在她躲进“青云居”旅店时,也不肯离去,选择在外面守株待兔。
这种局面不仅让丁夏感到烦闷,连带何掌柜的旅馆生意也受到了严重影响。
丁夏心中明白,何掌柜让她再次去找宿卫,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