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府只是一个空壳,由家主直接控制。
其下辖的五个堂口,内、外两堂和守御堂几乎没有变化。
宗人堂倒是扩编了,将原来的职能整编为宗人房,还新设了俸禄房和思过房,就连青苗院也归入宗人堂的管辖当中。
但与广丰堂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原本的造田房,不仅负责扩建灵田,还负责培育、种植、养护灵植,本身就是一个大机构,不亚于一般的堂口。
矿政房负责矿产资源的开发、搬运和熔炼,原本只是个小机构,但随着茅晶矿场落入李家手里,矿政房迅速扩建,目前同样是一个大机构。
丹器、符阵和药膳等传统机构更不必说了,他们虽然不大,却也不小。
而育兽房,更是李家重点照顾的对象,从人数来看,仅次于造田房,从投入的资源来看,乃是诸房之最。
它们原本都是独立于堂之外的重要机构,如今竟然全部被纳入广丰堂。
毫不夸张地说,广丰堂掌握了家族的经济命脉,其堂主的权势,也将冠绝诸堂。
会是谁执掌广丰堂呢?
一时间,祠堂内再次嘈杂起来。
李谦雄并没有卖关子,直接公布道:“我欲让谦友担当广丰堂堂主。”
“可是谦友不是外事堂堂主吗?”
有人疑惑不解。
李谦雄耐心地道:“外事堂将由相鸣执掌。”
“相鸣?”
这下子,场面更乱了。
先前说话那人,直接质疑道:“相鸣如此年轻,他的资历还担不起堂主之位吧?”
李谦雄瞥了他一眼:“相鸣的资历,难道入不了你的法眼吗?”
“这......”
那人哑口无言。
李相鸣先后担当上计房、捕兽房掌事,中间还兼任过育兽房的掌事,所职之处,无不表现优异,为李家争取了大量利益。
如今更是担任外事堂副堂主,并无过失。
从履历上看,李相鸣的经历是完美的,担任堂主也是迟早的事。
他只是觉得太过意外,忍不住反驳。
但要论起资历,他还比不上李相鸣呢。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敢再说话。
毕竟李相鸣就站在面前,又刚刚步入筑基,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谁这时候反对他,不是自讨没趣吗?
看到众人不说话了,李谦雄眼里还闪过一丝诧异。
本以为李相鸣的任命,要费点口水,没想到这么顺利。
这从侧面也证明了李相鸣的能力,已经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
李谦雄略微放宽心,又发布了几项任命。
如内事堂堂主、副堂主,继续由李谦星、李谦庭担任。
外事堂副堂主,则由原市锦房掌事李谦举兼任。对了,副掌事李谦河,被升任为广丰堂计务房掌事,从此离开蒲水坊市。
守御堂的堂主、副堂主依旧不变,还是李相裕、李相画。
广丰堂的副堂主,则给到了已经闲置数年的李相儒。
最后宗人堂的堂主是李诚殿,副堂主是李诚粟。
不仅是堂主、副堂主职位变化,各掌事、副掌事之间升调比比皆是,小半天功夫,李家仿佛变了天。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变革当中。
但李谦雄要宣布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
“诸位,勤务院自创立以来,成效卓越,单是每年受雇于李家的修士,就不下百位,为我李家开辟了大量灵田。由此可见,这个制度是成功的。”
“然而,我李家子弟却羞于与散修为伍,并不愿意进入勤务院,即便进入其中,也是滥竽充数,混个几年便匆匆离开,这成何体统?”
说到这里,李谦雄已经满脸怒容:“勤务院是我李家机构,为勤务院做事,就是为家族做事,你们在自家事上如此懈怠,外人简直要笑掉大牙!”
李谦雄担当家主多年,声望渐隆,不少年轻人看他生气,都噤若寒蝉。
李谦雄冷冷地看着众人:“即日起,家里一切任务,都会以悬赏令的形式发布在勤务院,尔等若想赚取绩功,别指望考功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