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万分,但又带了个李相邦回家。
仿佛生怕李相鸣死了自己后继无人。
虽然李相鸣知道这是巧合,毕竟他出事的时候,这两个弟弟都好几岁了。
但若不是他修为进展顺利,在家中地位节节攀升,让李谦河误以为自己的血脉优异,恐怕李谦河也不会拼命造子孙吗?
说起来,还是他的错。
李相鸣扶额叹息。
据他所知,李谦河的子女已经超出五十个,连灵根种子都诞生了三个。
可谓是真正的儿孙满堂。
李相鸣知道父亲带着李相邦过来的目的。
闲聊几句后,他便如李谦河所愿,郑重地承诺会照顾这位新弟弟。
李谦河马上喜笑颜开。
一家人喜乐融融地吃了一顿午饭。
饭后,李谦河神神秘秘地拉着李相鸣到一旁:“相鸣,我虽然离开蒲水坊市,但还是带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哦?”
李相鸣读懂李谦河的意思,将他带入院子里的密室。
这里有禁制,平常连曹延菌都不会进入。
“你还记得千钧草吗?”
一进密室,李谦河就迫不及待地道。
“千钧草?”
李相鸣神情震动,急忙问道:“父亲知道千钧草的下落?”
李谦河先是盯着李相鸣的目光,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他其实并不知道千钧草的具体效用。
但李相鸣三番五次叮嘱他,一定要留意任何关于千钧草的消息。
这次提及千钧草,李相鸣依旧如以往那般激动。
足见这玩意干系重大。
“相鸣,这草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李谦河十分好奇。
李相鸣有些为难,他向青羊道人承诺过,要对千钧丹保密,只好说道:“此草在普通人手里,与野草无异,在我手里,却有可能化腐朽为神奇,但具体价值几何,又要看地利人和......”
一番云里雾绕,李谦河总算明白,李相鸣也只是中间人,想要这千钧草的,另有人在。
知道这点,李谦河也不再询问,而是坦白道:“百草堂又收到了一株千钧草,还是通过花纶的途径,经过我多番打听,此草很有可能是一个小势力上贡给花纶的。但花纶有眼无珠,把它和其他普通灵草混在一起,打包送往百草堂。”
李相鸣闻言,心里一阵激动:“有办法找到这个小势力吗?”
李谦河摇了摇头:“我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召回了家里。”
说着,李谦河拿出一个玉盒,递给李相鸣:“这是收到的千钧草,如果想追查它的来源,只能看你了,正好你是外事堂堂主,能动用的力量远比我大。”
“嗯。”
李相鸣平复了一下心情,将玉盒收起。
李谦河看了他一眼,叹息道:“以后我就留在家里养老了,蒲水坊市失去我,可能短时间会有所动荡,但我都安排好了,出不了大事。”
李相鸣听出个中意味,扬了扬眉头:“市锦房还有我这位顶头上司呢。”
闻言,李谦河欣慰地拍了拍李相鸣的肩膀:“都是我带出来的,能信也能用,你不要对他们吝啬。”
“父亲放心吧。”
李相鸣笑了笑:“我不会让相清哥他们受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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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李谦河后,李相鸣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青羊道人。
因为千钧草只是千钧丹的主药之一,尽管它最难得,但其他主药和辅药加起来,没有一百也有数十,根本不是短时间内能筹集的。
相较于请青羊道人炼丹,找到千钧草的来源才是当务之急。
但是,怎样才能找到千钧草呢?
最快、最直接的办法,无疑是绑了花纶。
花纶每隔两、三个月都会到百草堂送灵草,给了李相鸣很大的操作空间。
然而,花纶能当上白露门长老,自然不是吃素的。
李家贸然去抓他,还要留活口,难度未免太大。
万一出了意外,引来白露门的悬灵真人报复,李家便将遭遇灭顶之灾。
李相鸣不用想,就知道李谦雄不可能同意这种冒险的计划。
毕竟说到底,千钧草源自花纶只是猜测。
就算这个猜测是正确的,万一千钧草只是花纶偶然买来的呢?
又或者千钧草的确是他庇护的小势力上贡,但这个小势力也仅有几株呢?
如此不明朗的情况,就擅自出手,无疑是愚蠢的。
但李相鸣也不能放弃,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从长计议。
只要花纶不清楚千钧草的具体功效,优势便始终站在他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