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堂主怎么会出没在戴山?”
说完自己的情况,赵金斗也询问起了李相鸣的来意。
与以往不同,如今的李家,在戴山多了一个茅晶矿场。
也能勉强算作戴山的势力。
而李家又有好几位筑基修士,足够影响到戴山的局势。
赵金斗自然十分关心李家的立场。
李相鸣沉吟了一会,说道:“我是来寻仇的,有个异风灵根的散修,祸害了茅晶矿场附近的一个小据点,矿场传信给家里,说对方实力出众......”
“异风灵根?”
赵金斗惊呼出声:“李堂主所说的,可是环云寨的寨主刘雄玉?”
李相鸣面不改色:“我不认识什么环云寨,但家中交代,此人擅使遁术,极为神秘,总在戴山出没。”
“那必然是刘雄玉无疑了。”
赵金斗定定地看着李相鸣,仿佛要将李相鸣的心思全部看透。
但瞧了半天,也没能揣摩出李相鸣的意图,只好小声地道:“值此关键时刻,不管是恩怨情仇,李家还是莫要和此人接触为好。”
“哦?这是为何?”
李相鸣故作不解。
赵金斗叹息道:“此人机关算尽,就为了挑动两宗战争,如今被识破,人人喊打。无论是镇魂宗还是胜意门,都将其列为缉凶榜第一。但他的目的,到底还是成功了,两宗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战端一起,岂容罢休?”
“未来五到十年内,戴山都不得安宁。而这一切,都归咎于刘雄玉。所以如无必要,李堂主还是勿要寻他,以免被两宗误会,惹来杀身之祸。”
但随即想到李相鸣已经筑基,赵金斗不由苦笑一声。
两宗寻常弟子还真奈何不了李相鸣。
唯有长老或者已经筑基的真传弟子出手,或许才有胜算。
但筑基修士交战,难以掩盖风声。
李相鸣又没有直接损害两宗的利益,两宗即便发现李相鸣私下和刘雄玉接触,会冒险出手,引起与李家的战争吗?
好像也未必。
许多框框条条,甚至称得上是“铁律”的约束。
在更高修为的一方看来,似乎只是形同虚设。
念及此处,赵金斗愈发恭谨,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忌讳莫深,透露了好几起镇魂宗特别针对刘雄玉的行动。
其中不乏成功设伏的案例。
但刘雄玉这个人极为狡猾,手段出奇丰富,加上法力和遁术都异于常人,镇魂宗硬是拿他没办法,至今未能伤到对方毫毛。
李相鸣听完,也是大为感慨。
李家已经先行一步帮镇魂宗试过了,最后得出结论,刘雄玉就是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根本抓不住。
偏偏这条泥鳅还能充当搅屎棍,在两宗头上疯狂搅拌。
“如果你一定要找他,可以去小屏山碰碰运气。”
赵金斗继续说道:“这位刘寨主仗着遁术,一向都是艺高人胆大,即便面临两宗追捕,依旧时不时出来活跃。小屏山打得极为惨烈,如今刚刚落下帷幕,以我对他的了解,此人或许会在这个时候现身,挑动两宗脆弱的神经。”
李相鸣闻言,不由轻轻颔首,这的确像是刘雄玉能干出来的。
果然最熟悉你的,不是你的亲朋,而是你的对手。
不过,就连赵金斗都能想到这点,镇魂宗不可能没有防备。
就是不知道刘雄玉还会不会现身。
思索片刻,李相鸣还是决定要去小屏山看一眼。
毕竟他不可能在戴山大海捞针。
而且他的时间也不多,过不了多久就要返回当归山参加筑基大典。
若是这次没能找到刘雄玉,高灿的病情也只好继续耽搁了。浪费些修行的时间倒也没什么,就怕高灿此后根基尽毁,彻底失去修炼的资格。
忽然这时候,赵金斗仿佛想到了什么,低声开口道:“对了,难得与李堂主当面,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李堂主可否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