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她迅速压抑住那一瞬的犹疑,用更加尖锐的声音回应道。
“当然!血统才是力量的根源,是我们与那些低贱巫师的本质区别。你以为用这样愚蠢的问题就能动摇我?你不过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此时的贝拉对于纯血观念的狂热不仅是她的信仰,更是她内心深处的一种不安与恐惧。
伏地魔的惨败让她害怕承认,或许力量不仅仅来自血统,而是来源于更为复杂的因素——意志、智慧...甚至爱。
而了解此点的肖恩看着贝拉的反应,嘴角微微扬起。
他就喜欢对方嘴硬的样子。
自从对方全身心被他收复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贝拉如此尖锐的反驳了。
这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仿佛内心深处某种隐藏的渴望被悄然唤醒。
他就喜欢这样一点一点地剥开贝拉,剥开她那看似强硬,但实际已经千疮百孔的外壳,看着她那脆弱而敏感的内心逐渐暴露在自己眼前。
这个过程对肖恩来说,简直充满了无法言喻的乐趣。
让他收获着无与伦比的满足感与成就感。
“也许你是对的,”肖恩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语调中带着一丝深意,“血统确实决定了一切,至少在你眼中是如此。”
紧接着,肖恩的话锋一转,“不过,在这个地方,纯净的血统似乎没有带来多少保护,不是吗?”
贝拉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她的手指紧紧抓住铁栏杆,指节泛白。
她想要反驳,但肖恩的话无疑戳中了她内心最隐秘的伤口——在阿兹卡班,这座与外界隔绝的监狱,她的血统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优待,反而让她更加痛苦地意识到自己与那些她鄙视的人被关押在同一個地方。
“你在胡说八道,泥巴种!”她愤怒地喊道,试图掩盖内心的动摇,“在这里,你永远无法理解纯血的力量,更无法动摇我的信仰!”
“信仰?”肖恩轻声重复,仿佛在品味这个词,“信仰的确很重要,尤其是在一个没有其他依靠的地方。但我很好奇,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信仰的一切其实并非绝对,那么你会怎么办?”
贝拉的瞳孔微微收缩,仿恩的话击中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但她很快掩饰了这种动摇,狠狠地瞪了肖恩一眼,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仿佛再多待一秒都会让她的信仰受到更大的挑战。
肖恩就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阴影中。
整间牢房再一次恢复了一片安静。
...
翌日清晨,阿兹卡班的阴冷石墙依旧散发着难以忍受的寒意,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让人难以呼吸。
狭小的牢房中,只有偶尔传来的海浪拍打声和远处囚犯的低声呻吟,打破了这片死寂的沉默。
小天狼星蜷缩在破旧的毯子里,朦胧的意识随着微弱的晨光慢慢苏醒。
他昨晚几乎没有入睡,脑海中充斥着那些令人痛苦的回忆,困扰着他,让他无法获得片刻的安宁。
阿兹卡班的阴冷与绝望几乎成了他生活的常态,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寒冷与孤寂。
然而,当他今天早晨睁开眼睛时,发现情况似乎变得有些不同。
首先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气,不是那种潮湿霉味,而是令人垂涎的烤面包和煎培根的香气。
这种味道在阿兹卡班中是闻所未闻的,简直让人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小天狼星的目光缓缓移动,当他看清眼前的情景时,瞬间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肖恩竟然舒适地躺在一张皮质沙发上,双腿优雅地交叠着,手中拿着一份报纸,正在慢条斯理地阅读着。
而他另一只手里,还夹着一片金黄色的烤面包,上面涂着一层厚厚的黄油,咬下一口时,面包发出轻微的酥脆声。
旁边的盘子里放着几片煎得恰到好处的培根,油光闪闪,香味扑鼻。
这一切都让小天狼星难以置信。
他猛地坐起身来,目光死死盯着肖恩,仿佛在试图弄清楚自己是否还在梦中。
这...还是他熟悉的阿兹卡班吗?
小天狼星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试图确认自己是否还在梦中。
指尖上传来的疼痛感让他微微皱眉,但眼前的景象依旧没有消失。
肖恩依旧悠闲地躺在沙发上,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早晨。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是注意到了站在远处的小天狼星,但他并未立即回应,只是淡然地翻动着报纸,像是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过了一会儿,他才不紧不慢地抬起头。
“早上好,布莱克。”肖恩的声音依旧保持着平静,“看来你昨晚没睡好,是不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