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威不用提醒第二次,抓起信封,像提着炸弹般冲出礼堂。
斯莱特林桌旁爆发出一阵哄笑,他们听到吼叫信在门厅响起——是纳威纳威奶奶放大百倍的尖叫声,痛苦他让全家蒙羞。
哈利正忙着为纳威感到难过,忽然感觉手腕一阵刺痛,原来是海德薇啄了他一下,引起他的注意。
哈利扯开信封,海德薇自行去啄食纳威的玉米片。
纸条上写着:
亲爱的哈利和罗恩:
今天下午六点左右陪我喝茶好吗?我到城堡来接你们。在门厅里等我;你们不能出来。
祝开心。
——海格
“他大概想听布莱克的事!”罗恩兴奋地说。
...
在禁林深处,阴暗潮湿的小木屋里,气氛愈发紧张。
木屋的墙壁斑驳,渗出春冬交际所带来的潮气,微弱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出一张张阴沉的脸庞。
坐在中间的自然是消失已久的伏地魔,面容扭曲而苍白的他的存在让空气都变得凝重。
芬里尔·格雷伯克站在一旁,身形高大,满脸狂野的胡渣和肮脏的衣物使他显得格外凶恶。
“主人,您昨晚……去到霍格沃茨怎么样……”格雷伯克鼓起勇气,开口打破了沉默。
伏地魔的目光缓缓转向他,那双锐利的红眼仿佛能够刺穿一切,令格雷伯克心里一阵发毛。
“我看到了他……”伏地魔的声音缓缓响起,低沉而充满压迫感,令整个小木屋的空气都变得沉重。
“那个男孩儿吗?”格雷伯克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伏地魔点了点头,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不丁地笑了一下。
“您怎么没有?”格雷伯克带着一丝不解与忐忑,继续追问。
“我对付一個刚刚上三年级、乳臭未干的孩子还用得着偷袭吗?”伏地魔的声音陡然一冷,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吓得格雷伯克打了个激灵。
当那种审视的目光渐渐从他身上剥离时,格雷伯克剧烈地喘着粗气,心中充满不安。
【也不知道是谁当年被这样一个婴儿打败了】
这样的念头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令他感到无比滑稽和讽刺。
“他依然是个孩子,而我已经不再是那时候的我。”伏地魔继续说道,语气逐渐凝重。“邓布利多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我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摧毁他们的希望。”
“我会让他们看见,他们所期待的从来都没有兑现的机会,”他低声说道,声音如同阴影般缠绕,“我会让他们知道,那则预言不过是一个笑话。”
“我会一点一点让他们陷入绝望之中。”
良久之后,格雷伯克缓缓开口:“那您去霍格沃茨是为了……”
“是为了他的鲜血。”伏地魔缓缓转身,目光透过窗外的黑暗,似乎看到了更远的目标。“我快要回来了——”
等到小木屋只剩下伏地魔一个人的时候,周围的静谧显得更加压迫。
他轻声呢喃着自己曾经在书上看到的咒语,声音如同鬼魅般在空荡荡的空间中回响:“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仆人的肉,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
每一个字都在他心中划过,带来一阵阵狂热的期盼和不可遏制的渴望。
......
傍晚六点,四小只离开了格兰芬多塔楼,迅速走过守卫着的巨怪,来到楼下的门厅。
海格已经在那儿等着他们了。
“嘿嘿,海格!”罗恩兴冲冲地打招呼,“你是想听听周六晚上的事吧?”
“我都听说了。”海格答道,一边打开大门领他们走了出去。
“哦。”罗恩有些尴尬地应了一声。
一进到海格的小屋,几人立刻看到巴克比克四肢伸展,靠在海格的拼花被子上,巨大的翅膀收拢在身侧,正美滋滋地享用一大盘死雪貂。
“巴克比克真可爱。”索菲亚由衷地赞美道。
哈利颇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将目光移开,注意到衣柜门上挂着一件特大号的毛绒棕色外套和一条黄橙相间的、丑得惊人的领带。
“这些是干什么用的,海格?”哈利问道,努力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巴克比克跟危险动物委员会的案子有关系。”海格解释道,“这周五,我得带它去伦敦,我在骑士公共汽车上订了两个铺位……”
哈利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深深的愧疚,他竟然完全忘了巴克比克的审讯迫在眉睫。
从罗恩不安的神情看,他显然也一样。
两人早就答应过要帮海格准备巴克比克的辩护词——可火弩箭的到来让他们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