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有一个普通的名字。
平凡人家取名,常参考身边常见之物,地名尤其是参考的重点。
在渠县,名字里带渠的一大把,同样,名字里有安、宁的也多如牛毛。
和她的名字一样普通的,是她这个人。
平凡的出生,平凡的样貌,本来她应该平凡的过完一生。
直到她丈夫死了,死在成婚的当夜。
魏宁还没见过丈夫一面,对方就成了尸体,自己成了寡妇。
三年之后,她再嫁,巧的是丈夫又死了,这次却是在成婚前,未婚夫被征调给一位公子哥建亭子,被落木砸死。
有人说她是克夫命,周边人看她的眼神,好似也变得古怪。
但在她父母以及媒人的努力之下,顺利牵线。
只要放低标准,哪会嫁不出去呢?
于是,一個有些癔症的汉子,即将成为她的第三个丈夫。
但是,蚀灵雨来了……魏宁第三次守寡。
至此,魏宁不再是一个平凡的人,而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克夫灾星。
“好!”
王老大听着眼前之人的诉说,十分满意,道:“此人记下。”
“不知王大人……”
“嗯?”
“王司长王司长,哈哈哈,有些绕口,莫怪莫怪,不知王司长为何打听这些人?”
“陈大人的交代,你不要多打听,现在带路,去那个魏宁家里头。”
王老大挥挥手。
他才不会告诉陈景到底交代了什么。
因为陈景是这么说的。
“王老大,有一个非常适合你的工作,你去找那些好欺负的人,尽量让他们加入劝农所。”
“啊?可是,什么叫好欺负的人啊?”
回应他的,是陈景信任的眼神。
王老大先是迷茫。
随即十分冤枉。
这岂不是污蔑他王某人欺软怕硬,欺压良善吗?
小陈老爷对他的误会太深了……
王老大早期跟镖,三流九教都要打交道,随后大灾时加入帮派,主打的就是一个暴力逼人合作。
说大恶人不至于,但要当个大恶人也是随时可以上任。
本着识人善用的选择,陈景就让他发光发热了。
“别管那么多,你就想,如果,我说如果,你无恶不作,恶贯满盈,欺男霸女,横行乡里,你觉得谁最好下手,你就找他们。”
被陈景如此一番安慰,王老大无语凝噎,只能应下。
随后,便开始挑选幸运观众。
还别说,他发现自己确实在这方面有天分,挑软柿子这方面可谓是炉火纯青。
“寡妇,克夫,别说外人不待见,她家里人不见得待见她,孤苦无依,正是好欺负的对象。”
王老大心头暗道。
这年头,真要划分起来,底层同样能分出个三六九等。
宗族人多的,村里人多的,家里头男人多的,这都算不上弱势群体。
盯着那些被孤立的,家里没男人的,留下残疾的,准没错。
“这多简单啊,谁来干不行?偏偏选上我王某人,这下小陈老爷对我的误解,越来越深了……”
王老大忧心忡忡。
……
乡下,魏家。
“骗人的吧,什么劝农所,没听过……估计是看三妞标志,想弄去当个丫鬟。”
“有没有说给多少银钱?”
“还想要银钱,能送出去就不错嘞……”
王老大来过以后,两老在屋里头,商量着这件事情。
对于王老大说的什么仙宗真传,什么劝农所,什么可以修行,他们听的不明不白,也不怎么信。
只知道这么一伙富贵人家看上了自家那个没用的女儿。
女儿不出嫁,养在家里平白惹人闲话,能打发走自然是好的,就是这种办法,看上去不靠谱。
一边是没什么家庭地位的女儿,正在给家庭带来种种负面作用,一边,些许亲情又不放心女儿就这么送走。
多少给点钱啊?
魏家父母对此纠结之际,窗外,魏宁轻轻叹了口气。
她今天早上去帮主家看牛,回来之后割了一担子草喂鱼,然后趁着夜前,在山头折些柴火。
眼下不是农忙,但她已经从早上忙碌到晚,肚子饿的咕咕叫,也不敢多吃家里一口饭,好在山里有些野草根,挖了直接吃些,以作填补……
可在父母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倒霉赔钱货。
女孩子长大了就该嫁人,嫁不出去就是丢脸,克夫就该被人指点,二十岁一把年纪了,还吃家里的东西就是不孝。
对此魏宁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乡下较为封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