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稳健、苟,能不能活过蚀灵雨大灾都是个问号,血战临头了,有没有在段家手头上出头都是个问题。
你慢一步,灾难就快你一步。
最佳选择从来是给有条件的人,一般人,只是避开最坏的选择罢了。
“王大人,如若你是我,如今如何做?”
“……真传也是走投无路了,竟然来问我这个外宗之人。”
王鼎言摇头失笑。
“不过,你还真问对人了,云上宗也不是人人都想你死,恰好,不想你死的人中,就有我王某一个。”
“哦?”
“生意罢了。”
王鼎言笑了笑。
当他的九霄商会与安宁会,在安宁府斗的时候,他巴不得陈景原地去世。
但胜负已分,二者开始合作之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怎么亏。
当安宁会从安宁府走出去,扩张到整个隋洲的时候。
王鼎言已经彻底成了安宁会的模样。
整个隋洲九霄商会,各大分会,就他王鼎言的分会最赚。
什么上三府分会,什么档次也敢和我比,都是垃圾!
这才区区三年啊!
若是三十年呢?
他王鼎言回到家族,什么族老,什么嫡长,谁不得巴结他?
至于云上宗的核心利益。
与他王某人可有半个灵石的关系?
说句不好听的。
哪怕云上宗被青囊宗反超了,这过程中,自己赚到的,就已经是原本十辈子都赚不到的了。
对云上宗但凡有半点忠心,都是对自己最残忍的背叛!
这就是所谓的商人。
尽管有部分背叛阶级的个例,但绝大多数,眼里都没有大义可言,只有生意和利益。
陈景很讨厌商人。
但现在,他是金主爸爸。
哪有爸爸会讨厌自己儿子的?
“云上宗与妙合宗,不会公开与青囊宗撕破脸皮,这是你的机会,但不能当做你的依仗,真传可明白?”
“我当然明白。”
陈景点头。
曾经某个国家,拿出一袋洗衣粉,就可以作为发动战争的名头。
所以讲道理是建立在武力对等的情况下的。
“真传局面已是死局,不过,真要逼到动武,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这期间有许多东西要照顾,例如我王家、韦家,我等在青囊宗投入甚多,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同意对青囊宗动武,在明面上,我们几家都会为你说话,但是,你反而得切记警惕我王家人,韦家人,他们会派人暗杀你,只要杀了你,青囊宗便能安静下来……”
他细细报了一连串,与王家、韦家类似,在青囊宗投入很多的家族。
并且细说了这些家族的哪一部分代表势力。
毕竟这些大家族也是很庞大的,同一个家族,对同一件事,有个许多分歧再正常不过。
陈景点头,把这些关系记入脑海中。
“除了我云上宗,还有烟州妙合宗的各大势力,你记好这些人,别死的不明不白……”
“在你青囊宗内部,同样有人对你不满,当心来自背后的刀子,我说一些莪知道的名单,这些人,或是大家族掌舵人,或是各峰长老,已经实际上投入了我宗怀抱……”
报完名单。
陈景对整个局势的认知清晰了许多,知道了自己的敌人来自于哪里,哪里又可以借力生存。
王鼎言继续说道:“防住暗箭,便是明枪,还是那句话,真传已深陷死局,青囊宗要么将你卖了,要么死保,即便死保,也绝对保不住你……切莫小看两宗除你的决心,青囊宗绝对不容拥有两件至宝,否则将来,必定是东南第三个大宗。”
“王会主,既然我已经是个死人,你又何必这么尽心尽力?”
陈景讶异道。
“当然是要为你指一条明路,与其在这等死,云州王氏,可以为你的去处。”
“王会主有心了,如若有意,再来寻你。”
陈景拱手。
“哈哈哈,放心,王某会帮你说好话,无论你来或是不来,只要你多撑一会儿即可。”
王鼎言长出口气,好似放下了心中的担子,继续说道。
“陈真传,好好活下去吧,多活一会儿,哪怕不为了老子的钱……也为了他们。”
他指着雨幕下的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