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算什么东西?
陪了无数个男人才能赚那么多。
而她,只需要陪一个就能行。
等她翻身做了主,别说宜从心那个只知道出死力的穷鬼,就连阎四兰她都不会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宜彩婷不知忽而从哪里来的自得与骄傲,仿佛她比露露更厉害,更有钱,也比露露更干净似的。
她想通了,心里舒坦了不少。
此刻,她面颊泛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抬起头认真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始吧。”
等到阎四兰消完气回来时,宜彩婷正一句一句地跟着露露背诵。
只见宜彩婷学什么都如饥似渴一般,完全不像刚才那样冷冰冰的,也不似小时候那般,干什么都懒洋洋。
阎四兰眯起了眼睛,嘴角扯出一抹笑。
这小妮子原本就带着一股子媚劲儿,此刻在露露的调教下,终于算是上了道,有了那么点风情。
她这边点了头,郑家父子那边,也在相当满意地狂点头。
上午郑明才听郑冬根一说“送出去一套房子”,当即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里的石斛水都溅出来几滴。
“败家玩意儿!!!”
郑冬根从旧家跑回铺子跑了一身汗,扶着椅子靠背大喘气。
郑明才则一脸恨铁不成钢。
他今年57岁,想他生于旧时代,幼时家里穷得叮当响,11岁就进了药铺当小学徒,16岁进了新社会的药厂当小工,直至44岁时,家里三个孩子饿得嗷嗷叫,别说肉了,就连饭都快吃不上!
他一咬牙一狠心,辞了职出来跟着人开始贩卖药材。
哦,就跟昨天那个老张一模一样。
不,是比老张还穷。
他被人骗过钱,也因“投机倒把”进去过,累得一身病一身痛,创业艰辛啊,他这半辈子容易吗?!
现在好不容易挣下点儿家业,一套房子啊!死小子居然说送就送?!好大的口气!
败家子的脑子是不是又让驴踢了?!
郑明才还在那儿犹自哀叹自家儿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烂泥糊不上墙”之类之类的……郑冬根好不容易才喘匀气,抄起茶桌上一杯凉茶一饮而尽。
他对着亲爹拉长的脸嘿嘿一笑,“爸,你想啥呢?我是送给了宜从心,哦,还有她阿公和弟弟。”
啥?
郑明才一愣,有点儿没跟上儿子的思路。
给了宜从心?
要说,他也正在琢磨把那爷孙几个弄来郑记呢,但是具体开什么条件,他仍有些拿捏不准。
“爸,他们爷孙三个也住不久,就是这个暑假而已,等从心小妹开了学,人家三个就奔省城去了,这房子还会还给咱们的。”
郑冬根细细解释道。
他担心老爹抠搜,舍不得那套老房子!
郑明才反应了一下才悻悻地,“你怎么不早说!”
“小姑娘一安顿好了就过来,说是会跟咱们好好聊聊。”郑冬根朝着郑明才挤了个眼睛。
郑明才眼睛一亮!
“真的?”
郑冬根点头如捣蒜,“当然是真的!我亲自把人送过去的,没准过了中午头就能过来。”
郑明才是个老生意人,精明得很。
该抠门的时候一毛不拔,不该抠门的时候,海了去地花钱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
现在他的大好儿用一套闲置的空房子,居然换来宜从心爷孙俩一个月的常驻!
这交易再划算不过了!
他也没想到,他还没出手呢,乖儿子已经把人给请来了,真是了了他一件大心事!
还仅仅是暂住一个月的房子而已?
孺子可教!后继有人!
他难得夸了儿子一句“好小子!好啊……!”
郑家父子相当期待。
一番谈下来的结果,父子俩甚至都不敢相信,宜从心竟如此轻易地答应了来郑记帮忙,这与他们预想的有点儿不一样啊!
她昨天明明施展了“出神入化”的制药手法,今天怎么都不拿捏一下呢?
这一次,宜从心不复上午的“黑心肝”和“茶里茶气”,而是诚意满满,少了套路多了真诚。
她不仅答应在本草交流会前帮郑记制药材,还主动提出暑假期间,帮着培训店里的小伙计们,让郑记整体的制药水平上个台阶。
她要的工资和王铨一样,一分也不多。
可郑记的收获却是双倍,乃至数倍!
抛开宗岐正欣赏宜从心,有宜从心这棵“梧桐树”在,不愁引不来那尊“金凤凰”一事不谈,宜从心答应的这两件事,对郑记已然有数不尽的好处。
单说培训店里的小伙计们,这就能看到未来好几年的好处!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