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嫂子,这是三大爷让你来找我的吧?”
“真是好笑!”
“解成哥,你嘴上塞着嚼子?还是被黄瓜堵了喉咙?”
“这破事儿还特地让个孕妇来找我说?”
“你不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闫解成低着头,一声不言语。
他哪里愿意来中院走这一遭……
去年贾东旭死的那会子,也是被他爸妈挑唆着,让他跟姜岐开口借钱。
还没等开口,就被姜岐傻柱许大茂等人联手揍了一顿。
当时还有刘光齐……
于莉道:“这有什么丢人的?”
“谁说不是一样?”
“我家人口多,就两间西厢房,当真住不下五口人!”
姜岐指指前院跟倒座房的位置。
“刘三根家住的宽松?”
“吴疤子家住宽松了?”
“还是老冯头老张头住的宽松?”
“就这一间东厢房,给谁不得得罪人?”
“就算要论住房困难户,在这院里你们老闫家也排不上!”
“怎么?”
“人家都不来闹,你们家反而三更半夜跑来闹?!”
“就凭你是个孕妇,能没理搅三分?!”
说话间,姜岐的语气已经沉了下来。
闫解成心中“咯噔”一响。
于莉正想说闫解成跟他关系好,不比院里其他人。
闫解成急忙拉住于莉,用力摇头。
果然。
下一刻,姜岐就撂下了脸。
“三大爷也是够够的了!”
“千也算计,万也算计!”
“就连个怀着孕的儿媳妇都拿来枪使?!”
“于莉嫂子,你现在回去穿堂背后看看!”
“你那好公公正藏在那黑影子里听得正好!”
于莉一愣。
她被自家公公当了枪使?
闫解成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于莉不了解闫阜贵,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家老子的性子?
姜岐抬高声音。
“三大爷,您还藏在穿堂外面做什么?”
“出来啊,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
“也省得您指使个孕妇出来,三更半夜说事!”
闫阜贵讪讪笑了两声,从穿堂里磨磨蹭蹭进了中院。
“来了,来了……”
姜岐冷笑道:“三大爷。”
“您怎么不继续嘬着花生米上的盐粒子,喝酒唱小曲了?”
“要蹲在那壁影里偷听?”
闫阜贵手臂上寒毛一炸,他吃花生米喝酒怎么这小坏种会知道?
“小七,这是哪里的话?”
“我可没有……”
于莉不等他将话说完,从石桌旁站起身,怒视闫阜贵!
“爸爸,开始您是故意跟我说的那些话?!”
“好激得我来找傻柱跟小七的?”
闫阜贵老脸一红。
“解成媳妇啊,这不也是为了咱们家好么?”
“你是孕妇,傻柱小七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于莉气得脸色煞白!
抬手揪住闫解成的耳朵,喝道:
“闫解成,跟我回倒座房去!”
“你们家的这些破事我再也不管了!”
闫解成疼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呼痛……
姜岐看得好笑。
这院里的年轻一辈战五渣居多。
许大茂如此,闫解成也是如此……
于莉风风火火的揪着闫解成的耳朵走了。
闫阜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正想说点什么来缓解尴尬……
只见一大妈搀扶着聋老太太,匆匆从后院赶来。
聋老太太脸色阴沉。
一边走,一边骂:“都倒反天罡了!”
“雨水留下一间东厢房,个个来打主意!”
闫阜贵急忙迎了上去:“老太太,您先坐下,消消气……”
“莪不过是跟傻柱小七商量商量……”
“不给也就算了……”
“我再挤挤,没事儿……”
聋老太太用拐杖将闫阜贵拦下,骂道:“藏在屋子里不出头的混账们!”
“话,我今儿撂下了!”
“谁再敢打雨水这间房子的主意,先吃我三十拐杖!”
“那是留给我重孙子的!”
原本一直躲在中院各房里看动静的禽们一声不言语。
屋里还亮着的几盏灯,不约而同灭了。
闫阜贵消瘦面皮上的肌肉抖了抖。
“老太太,您坐着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