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者是谁?”
“可是李怀德的父亲?”
杨厂长道:“李怀德的父亲不在了,那是李怀德的岳父。”
“也是冶金部规划发展司司长。”
组长一愣,心中“咯噔”一响。
老者他不认得,职位他可是知道的……
那个位置级别不算高,可全力大的很……
今次只怕难以善了……
陈司长先安慰了女儿几句,随后轻轻咳嗽一声。
组长霍然转身看着他。
气氛陡然紧张,甚至连空气都凝滞了起来。
陈司长道:“各位厂领导,各位工友。”
“各大医院的诊断书都看了吧?”
“我女婿李怀德这段日子一直在各大医院接受治疗,全身多处脏器衰竭。”
“原本已是时日无多。”
“也一直请了病假,承受不了高强度的工作。”
“请问这位组长,为什么连续几天不肯放人回家吃药休息?”
组长瞠目结舌,半晌才结结巴巴地找出一个借口。
“他,他,他自己没有提出这个要求……”
“我们也不知道他病势沉重……”
“有些事情要询问他,所以,所以……”
陈司长接着道:“你说的事情是不是墙壁上贴的那些污蔑与脏水?”
姜岐暗道这位陈司长的气势可比组长强得多。
要被陈司长这么继续牵着鼻子走,组长只会越来越被动……
组长连忙解释道:“那不是污蔑跟脏水……”
“我们有人证,还签字画了押……”
陈司长语气越来越严厉:“人是会撒谎的!”
“物证呢?!”
“赃物呢?!”
“就凭墙上这些纸?!”
“还有,我女婿有没有亲口承认那些子乌虚有的诬告?!”
他到底是久居高位的人。
这一下陡然神情严厉起来,围观人群都吃了一惊。
姜岐忖道,难怪死鬼李怀德害怕他这位岳父,怕得要死。
果然比李怀德本人强得多。
这大清早的,组长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这倒没,没,没有亲口承认……”
陈司长接口道:“所以,他在临死一刻,依然还是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
“是也不是?”
组长低声道:“是……”
陈司长冷笑道:“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了。”
“让一位从基层成长起来的愅命干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
“这是谁给你的全力?”
姜岐暗道,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老者这几句话分明是想连李怀德的罪名都想撕摞掉……
组长慌了手脚,只能转头骂手下组员。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我不是说了,接受完群众的批评教育后,就让李怀德回办公室休息!”
一群组员心中连声“卧槽”“卧槽”个不停……
组长明明说的是让李怀德挂块木板站三天三夜……
也好清醒清醒脑袋。
谁知道一夜还没过完,这人就没了……
围观人群昨天还对李怀德骂骂咧咧。
这时候,见人一死,留下的孤儿寡妇满是凄惶。
那些诊断书上又明明白白写着李怀德原本就是半个死人……
结果还是不能安稳停床,凄凄惨惨死在大马路上……
反而没那么恨他了。
纷纷开口指责。
“也不知道都是哪里来的人,拿着鸡毛当令箭!”
“将咱们厂搅得好些天不能开工不说!”
“现在还闹出了人命!”
杨厂长原本要开口说两句话,聂副厂长急忙死死拽住了他。
姜岐更是将性子冲动的赵师傅拉得紧紧的。
现在自然有李怀德的岳父跟组长去扯皮。
可没厂里什么事。
等那位岳父大人将李怀德的名声洗刷干净,狮子开大口要赔偿的时候。
才是杨厂长等人头疼的时候。
这是姜岐猜想陈司长为什么闹这么一出的理由。
李怀德家底空了,一个寡妇带两个半大小子,当然要钱要粮要活下去。
副厂长的死亡抚恤金可是比普通职工要多得多。
所以陈司长完全不认墙壁白纸上写的那些东西。
一口咬死李怀德依然还是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
陈司长冷冷地道:“这个时候还想甩锅?”
“告诉你,休想!”
“不给我个说法,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