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银针。
秦淮茹是个女人,她行针要脱去衣裳,姜岐在场当然不方便。
姜岐关好门窗,站在西厢房门口,拦着人不让靠近。
许大茂那马脸孙贼觍着一张脸,带着鲁小梅围了过来。
嘿嘿笑道:“小七,里面在做什么?”
“这么神神秘秘的?”
姜岐道:“师姐来了,在里间给秦姐看病。”
“素素师姐也在,要不要见见?”
许大茂后背心的寒毛炸了炸。
要被鲁小梅知道他曾经还想追求宫素素来着……
那绝壁是比被秦京茹看见鲁小梅还要吓得死人的修罗场……
“别,还是别见了!”
“小七,我们先去给一大爷一大妈拜年!”
姜岐看着落荒而逃的许大茂,微微一笑。
目光隔着玻璃窗落在被宫素素守着一动不动的贾张氏身上。
越来越冷。
他早就猜到秦淮茹这场病是贾张氏做的手脚……
里间。
叶清灵行完针后,抬手一掌拍在秦淮茹后背上。
秦淮茹“哇”地一声。
张口一道黑血喷了出来!
腥臭无比!
若不是那柱药香还没灭,这味道着实有些熏人。
叶清灵道:“秦淮茹,你先穿上衣裳,已经没事了。”
“今天大年初一,街上药铺不开门,等会让你儿子跟我回去拿药。”
“一天三副,连喝七天,祛除余毒就好了。”
“你身子损伤有些大,以后要好生养养。”
秦淮茹噙着一泡眼泪,朝叶清灵跪下磕头。
“多谢神医救命之恩……”
任他是谁,总是惜命的……
刚刚那口黑血喷了出来,秦淮茹觉得浑身上下都轻快了好些……
就连磕头的力气都有了……
再不似开始那样躺着病恹恹等死的样子……
西厢房门外。
姜岐听见动静,轻声问道:“师姐,已经好了么?”
叶清灵道:“好了,你进来吧。”
姜岐进去看见地上半盆黑血,皱皱眉。
“居然是毒?”
“不是弄出来的肺病?这就难怪工人医院看不好了……”
秦淮茹急忙道:“这味儿难闻……”
“我先端去胡同口倒了,洗刷干净再拿回来……”
叶清灵道:“找东西盖上再出去,以后这盆子只能洗衣裳洗脚,不能再洗菜……”
“是。”秦淮茹找个片纸壳子将盘盆子盖上,端了出去。
叶清灵这才出去外间,朝贾张氏伸出手。
“拿出来!”
贾张氏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
这段时间她养好了不少,虽然还没恢复原来的体重,到底不再像条沙皮狗了。
“你……你……你要我拿什么……”
“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叶清灵皱皱眉,心里有些不耐烦。
当着她的面,贾张氏还想狡辩,也是想瞎了心!
手出如电,在贾张氏身上轻轻一拍,出现一个纸包。
淡淡问道:“贾张氏,谁给你的毒药末子?”
刚从胡同口拎着盆回来的秦淮茹,悚然一惊!
狠狠盯着贾张氏!
“棒梗奶奶,原来是你要毒我死!”
贾张氏平时的伪装没了。
直着秦淮茹鼻子骂道:“贱货!”
“装个什么劲!”
“你还不是一样想要老娘的命!”
“别以为老娘不知道,就是你举报我碰瓷讹人!”
“害得老娘足足关了两三个月的看守所!”
“还故意送些用不得的衣裳铺盖!”
“想趁着大雪寒天,冻死老娘!”
“可惜啊,这贼老天偏不从你这贱货心愿!”
“老娘既然全须全尾出来了,要死的人当然是你这心肠狠毒的贱货!”
贾张氏越骂越难听。
院里人又纷纷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这贾大妈不是从看守所出来就改好了?”
“我都有日子没听见她千贱货万贱货的骂秦淮茹了!”
于莉抱着妞妞冷笑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我早说贾大妈是装出来的,你们当初都还不信!”
叶清灵听贾张氏骂的粗鄙,暗中皱眉。
秦淮茹见门外围满了人,又当着叶清灵这位神医的面,不好暴露本性。
只低着头,含着眼泪装白莲。
宫素素道:“贾张氏,这大过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