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正好端着菜出来,看得哈哈大笑。
“三大爷就是三大爷!”
“这勤俭节约,艰苦朴素的劲儿,别说是四九城,就连全国都能当标兵!”
姜岐笑道:“三大爷,上炕吃饭。”
“我还害怕那炭盆将您烤成肉干儿呢!”
一大妈收了针线,笑道:“他三大爷,你上炕吃饭。”
“我家去吃,老易一个人在屋里。”
姜岐连忙分了卤菜给一大妈带回去。
“一大妈,这院里积雪没扫,您走道啊。”
“可别摔着。”
一大妈应了声,回东厢房不提。
聋老太太当然不用避讳什么闫阜贵。
她光绪十一年的,能生出闫阜贵来都绰绰有余。
喝了两杯后,姜岐问道:“三大爷,您想跟我说什么?”
闫阜贵揉着消瘦脸皮道:“小七啊,整个院里就你跟脚最深。”
“跟上面的联系紧。”
“我是觉得这风啊,好像不对……”
傻柱大大咧咧地道:“能有什么不对。”
“前面那些年的种种活动,您又不是没经过。”
“扛过去不就完了。”
炕上五六個人,除了刚满两岁不久还不懂事的小小。
怕是只有傻柱的心才会那么大……
聋老太太夹了块卤羊肉慢慢嚼着,浑浊老眼里隐含担忧。
冉秋叶正在喂小小鸡蛋羹的动作,也停了一拍。
闫阜贵知道傻柱性子,也不以为意。
只看着姜岐。
姜岐皱眉道:“三大爷,您的感觉没错……”
“风向是不怎么好……”
“不过,性命总是无碍……”
这位在原时空里还会倒卖电视机,被许大茂坑得家业散尽,活蹦乱跳的很……
闫阜贵闷了一口酒。
压低声音道:“怕是人命比狗贱吧……”
姜岐倒是高看了闫阜贵一眼。
轻声道:“管他贱不贱,留一条残命,总能守得明开见月明……”
傻柱也道:“横竖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喝酒,喝酒!”
冉秋叶看着傻乎乎的丈夫,心中暗叹。
接着给小小喂鸡蛋羹,一言不发。
这年头了,谁都能跟傻柱一样心大呢……
…………………………
次日下班后。
姜岐带了四色礼物去冯家拜访。
冯丹老远就从雪地里扑腾了出来!
“小七!”
姜岐连忙一把抱住她:“看摔着!”
“要这么急做什么?”
“又不是不来。”
冯丹瓜子脸上红扑扑的,笑道:“今儿雪没停,我妈拘着我不许去红星轧钢厂。”
“我怕你不来了嘛!”
姜岐温和笑道:“怎么可能?”
冯丹看着车把上挂着的礼物道:“你还带这些做什么?”
“多扎眼?”
姜岐笑得灿烂。
“选集,小册子,像章,最高指示。”
“能扎谁的眼?”
冯丹噗嗤一笑:“你啊你,还真成精了!”
进冯家小楼。
冯父冯母面上皆带隐忧……
见冯丹带着姜岐进来,冯父笑了笑。
“这孩子等了一天,你可算是来了。”
姜岐先将一堆红色礼物送上,直接道:“这是给外面人看的。”
再从旧军绿书包掏出两瓶药酒。
“酒里的药材是我师姐亲自配的,临睡前喝一杯,安神助眠。”
“冯叔的头疼能缓解好些。”
冯父最近正是因为事情迭起,心神不宁,头疼频发的时候……
冯母原本一直对姜岐心存不满,此时也连忙笑道:“小七,这个可真多谢了……”
“你叔叔这偏头疼,连施老爷子都看不好……”
姜岐道:“冯叔,冯婶,遇事放宽心……”
说着又拿出两瓶丸药。
“冯婶,酒喝完了后,用丸药泡上。”
“一斤酒十丸药即可,千万别多了。”
冯婶连忙接过,宛若宝贝一般收起来。
如今动辄得咎的时候,没有充足精神万万顶不住……
冯丹歪着头问道:“小七,我的礼物呢?”
姜岐打趣道:“是这些选集,小册子,最高指示不够你学习?”
“还是像章不够你戴得浑身熠熠生辉?”
一句话逗得心事重重的冯父冯母都笑了。
冯丹跺脚道:“小七,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