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座房里没人。
四合院里三个大喇叭都没在。
倒是隐隐约约听见了婴儿哭声。
姜岐皱着眉走进前院。
静静看着闫阜贵,冷冷地道:“三大爷,您做什么妖呢?”
闫阜贵还是他带着保卫科亲自去子弟学校接回来的……
他去香江才十来天,就整出这样一死出……
闫阜贵被姜岐看得心里发毛……
“小七,你听我解释(狡辩)……”
“老易没大事……”
“魏主任跟街道上都让我交个人出来……”
“我……我……逼不得已……”
易中海被揪出来,一大妈必定要担心。
姜岐记挂一大妈的病情反复。
寒声道:“三大爷,您以后再遇见什么事,我也逼不得已……”
“只能不管不问!”
闫阜贵将手里的花剪子一扔,抱着脑袋叹气……
街里街坊十来年,他又何尝愿意……
却不能不写……
说完推着自行车进了穿堂。
中院里,东厢房门口倒是没什么人。
乌泱泱的人群都围在西厢房。
姜岐暂时没有心情管那对婆媳的事,敲开东厢房的门。
压低声音道:“一大妈,我回来了……”
一大妈听见姜岐声音就像有了主心骨……
眼泪汪汪拉住姜岐的手。
将房门紧紧闭上。
“小七,快,快来看看你一大爷……”
易中海原本就是小平头,发型倒是没变。
鼻青脸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姜岐皱眉问道:“一大爷这是挨了打?”
易中海一言不发。
姜岐拉开薄被,掀开袖子裤腿看了看。
只是皮肉伤,并没伤筋动骨。
知道魏厂长还是手下留情,放了些心。
不然,被揪出来的人没这么容易过关。
姜岐一面“掏”出叶清灵配制的药膏给他抹上。
一边往易中海口中塞进丸药。
他曾经让叶清灵配制的各色跌打损伤,活血化瘀的药丸。
就是用在这個时候……
易中海服下丸药,倏尔老泪纵横……
“小七,我想不明白……”
“我跟老闫是街坊,还是同事……”
“十来年的交情啊……”
“他怎么能……”
“怎么能这样做……”
“那几年艰难岁月,我看着他家人口多,没少借钱借粮给他……”
“这是咬人的狗不叫啊……”
姜岐淡淡地道:“一大爷,没什么想不明白的……”
“如今这样的事还少么?”
“看开些,过了这些日子就好了……”
易中海摇摇头。
“我挨些揍没什么,你一大妈吓得可怜……”
“药末子都没用,最后还是吃了颗保命丸……”
没有叶清灵离开时候留下的药丸,只怕当时一大妈就要交代过去。
姜岐沉着脸问道:“一大妈,您陪着上台了?”
土飞机可不是人能坐的……
一大妈含泪摇头。
“没有,没有……抓着胳臂在下面看……”
“不许闭眼,不许低头……”
姜岐撸起一大妈袖子看看,手臂上也满是淤青。
细心给一大妈涂上药膏。
轻声道:“我回来了,以后不会有事。”
心内却是暗恨闫阜贵。
魏主任跟街道办让他交人,其实不是不能扛过去……
南锣鼓巷95号大院,是姜岐的住处。
王红霞又不是不知道姜岐跟一大妈关系……
一大妈心中仍是后怕不已……
拽着姜岐的手直发颤。
“那天,那天正好秋叶临盆,傻柱也不在……”
“一群人凶神恶煞冲了进来……”
“连阻拦的人都没有……”
姜岐连忙问道:“秋叶嫂子生了?”
“男娃还是女娃?”
“算算日子,应该还有段时间啊……”
冉秋叶今年新正被叶清灵发觉身怀有孕。
如今才农历七月……
算是早产了……
一大妈叹了口气。
“是个女娃,早产的,跟小猫似的……”
“还没出院……”
“我这又记挂着你一大爷,只去看了看,没能帮手照顾……”
易中海吃了药丸,浑身痛楚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