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岐道:“一大爷,我这次去出差的事还没办完。”
“先不回厂里。”
“等事情办完了再说。”
“您去上班的时候,可别故意使坏跟人说我回来了。”
易中海原本的好心情顿时消失了一大半。
郁闷地道:“小七,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爱使坏?”
姜岐哈哈大笑!
“这破事,一大妈绝对不会干!”
“您啊,可当真说不好!”
易中海心中的郁闷情绪值再度爆表!
姜岐笑着离开东厢房。
看看时间还早,还能在上班前去豆角胡同看看赵师傅跟孙沉香。
回都回来了,不过去看看他总是放心不下……
豆角胡同。
果然赵师傅还没去红星轧钢厂上班。
见姜岐进来,问道:“小七,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姜岐先笑着招呼:“师父早,师母早!”
接着又道:“您都帮着让聂叔给我去电话了,能不赶早回来么?”
赵师傅呵呵一笑。
“算你这臭小聪明!”
“不过,你怎么知道是我去找的老聂?”
姜岐摊摊手。
“柱子哥原来去做饭的那位领导靠边站了。”
“他除了去找您,还能找谁?”
孙沉香忙道:“小七,先坐下喝碗粥,去去寒气再说话。”
“你师父放了好多姜还有你送来的红糖。”
姜岐道:“师母,我才从院里出来,吃过了。”
又问道:“师父,这些天厂里没事吧?”
赵师傅道:“冯兵冯卫撤走了,换了你聂叔的二哥,还有你那个大舅子叫什么冯军又回来了……”
“魏厂长下来,委会主任换了你聂叔他二哥……”
“不过横竖有你聂叔在,咱们厂情况还好。”
姜岐略微放了些心。
问道:“弟弟妹妹呢?还不来吃早饭?”
他才问,就见赵建国与赵春秀走进正房。
赵春云如今已经去秦家庄落户,今天不在家。
虽然现在是农闲时间,也要在生产队里学习……
赵春秀穿着军装棉袄,腰里扎着皮带,别着像章。
撇着嘴道:“小七哥,这冰天雪地的,我们还要天天军训……”
过了元旦,她算是十五岁了,就要初中毕业。
姜岐不好还跟她小时候那样揪她小辫子。
掏了一把糖塞在她手里。
笑道:“等到毕业,跟你姐姐一起去秦家庄劳动几年。”
赵春秀笑嘻嘻地道:“小七哥,我知道!”
“妈妈也是这么说!”
姜岐转头又问道:“建国,咱们厂里要不要参加军训?”
赵建国摇了摇头:“小七哥,我们厂没怎么军训……”
“开工生产的时间也比原先多了些……”
姜岐笑了笑:“这就好,这就好。”
这就是熟人坐镇的好处,没那么折腾。
见赵师傅一家平安无事,姜岐再嘱咐了一些话。
这才起身去四九城火车站。
去黑省冰城的卧铺居然还有,简直让姜岐大喜过望……
毕竟也有一千多公里,姜岐可不愿意没苦硬吃……
过了山海关,铁路两侧积雪更深。
绿皮火车就像是他前世的雪国列车似的,在深深的雪道子里喷着滚滚白气飞驰……
一天后,到了黑省冰城。
这里的温度要比四九城冷得多。
好在姜岐如今的修为,早已寒暑不侵。
哪怕是最恐怖的暴雪大烟炮,在他看来也只是等闲。
换乘公共汽车前去庆安。
又过了数小时,姜岐在白茫茫雪地里下了车。
气温太低,街道上没什么人行走。
好容易找到一间还在开门的供销社问了路。
先找间招待所住下。
这种酷寒天气,哪里还有人住招待所……
服务员被从热炕上叫出来。
垮着一张脸,满心不耐烦的帮着开门烧了炕,旋即消失不见……
就连热水都是姜岐取了外面的积雪自己烧的……
半夜,姜岐戴上硅胶面具宛若一阵青烟飘走……
在一排排低矮的平房中找到主管事务的宣传队队长……
姜岐压根没打算对这人留手……
几枚牛毛细针飞出,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什么都说了……
冉叔冉婶系自缢身亡……
骨灰装进布袋,扔在镇上化人场角落的小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