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村正!”
卫鸿负手而立,又说道,
“依你看,怎么样能把这事压下十来日,不要在这些时日里惹来刘氏的开脉老祖。”
刘吉本来还在认真听着,蹙眉思索方案,听卫鸿一言,他忽而忍不住笑了一声,
“守正仙师,您多虑了。既然您只要在十数日间不惹来老祖,什么都不做即可!区区一村的土霸王,村正反应过来怕也要好些日子,他再上报,涤身上师都未必来,何况老祖?”
卫鸿想了想,感觉也是,所谓打了小的来了老的,那也得息息相关才是。
区区一村霸,与开脉道人层级差着无数,这件小事根本不足以被摆到大人物的桌案上。
于是他静心在此养伤,每日只读读刘吉花符钱借阅来的阐述星环岛域风物的书籍,感受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
自入得安素门下,转眼已是三年半,这些日子里,他日日忧心,片刻不得松懈,常人早被压垮了。
若不是心炉给了他一丝指望,他也未必能撑到拨云见日的那一刻。
现在的日子,真是说不出的舒心!
他只管读书修行,再不需怕什么朝不保夕,须臾献出一身道行血肉,沦为人材。
转眼之间,五日过去,卫鸿能动用的灵气自两口变作三口,伤势好了不少。
这日,村正在院落里晒着太阳,在藤椅上摇啊摇,心里忽然想着一事,
“刘洪福这小子一周前说要请老子喝酒,怎么这许多时日都不见动静。他素来是说话算话的啊?”
村正是有些嘴馋了,想狗肉米酒吃,又不愿意自个儿掏腰包,故而想到刘洪福家中打秋风。
心里越想越馋,他慢悠悠起身,摇着蒲扇往刘洪福家走去。
这一去不要紧,自刘洪福父母口中得知,这小子五六天没回来,不知道去哪里潇洒了!
按理说这也正常,刘洪福嘛,兜里有几个子儿,总喜欢和一帮兄弟到处鬼混,六七日不见人影也不稀奇。
但村正却多了个心眼。
他去旁处问了问,纵然村人有些不情愿,但在他的施压下还是道出此人踪迹。
刘洪福前些日一直和那帮好兄弟厮混,五六日前去镇里请了刘吉的父母俩回家来,然后便再无音讯,一个人都没出来!
听了这些,村正心中警钟敲响,这刘吉一家怕是有些问题。
但要他自己去探这吞没了数个青壮的龙潭虎穴,村正也不敢。
思来想去,村正托人去请在族中书院读道书,习道法的侄子。
修道炼法之人与凡夫不同,纵然他侄子不曾抵达涤身上师的境地,也能练出个数百上千斤力气,一个打上十来个不成问题。
这刘吉一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还得弄清楚,别是闹了什么妖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