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完全不像。
而且老员外出事的那晚,他确实一直在前厅。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据。
剩下的就只有瞿青。
闫欣拍了拍脸。
瞿青倒是有可能,可瞿青的尸体还在锦衣卫的看守下呢!
尤乾陵道:“倘若你们没有人选的话,本王倒是有人选了,毕竟管家一直最照顾的人就是瞿家二少爷。”
闫欣却道:“等等,瞿老员外身亡的时候瞿寅一直在前厅,他就算真是越兰舟,也不是凶手。”
尤乾陵皱眉。
“那你有更接近的人选?”
闫欣当然没有。她在盛京当中碰到大户人家的案子也有,几乎到处都是嫌疑人选,寻凶寻得眼花缭乱是常态。
她万万没想到,人选少也会烦恼。
尤乾陵低笑道。
“干脆真如本王先前的说法,让这一家子在宅子里死完得了。到最后剩下的不就是凶手?”
闫欣:“………”
邹延却是站不住了。
他拱手道。
“郡王莫要说笑了,此次微臣来便是要将我女儿带回京城,那瞿家怎么样都与我无关,但是我女儿,微臣一定要护着。”
尤乾陵暗哼。
“罢了那便再找找。”
闫欣和邹延被安置在前厅。天色将明之时,邹延离开后,瞿艾和屈连白着脸在厅堂门口探头探脑。
闫欣夜晚经常不合眼,两人到了她便看到了。
门口有锦衣卫守着,拦住他们细致盘问了半晌,那锦衣卫却是纹丝不动,不放行也不传话。
闫欣下意识往尤乾陵躺着的那头看过去。
尤乾陵闭目合眼,呼吸很轻。不仔细都听不出来。闫欣大部分时候看他经常发脾气精神好得很。
只有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从这些细微的方面稍微感受一点出来他是病着的。
跟着他的医士除了吃药的时候极少出现在他面前。每次出现,这位大爷就骂人家身上带味冲撞到他了。
还好每次都能喝完药,之后可以消停好一阵。
骂就骂了,滚得快点也是好事。
想想邹氏,同样是心症,吃一样的药,人却是各有不同。
门槛外传来一声焦虑的‘姑娘。’
瞿艾在叫她。
闫欣闻声站了起来。
尤乾陵忽然出声了。
“吵。”
闫欣压着声说:“我出去看看。”
尤乾陵好看的眉头高高挑起,面上显出了点戾气。
“……滚。”
闫欣正想要这一个滚字,起身就要往外跑。
忽听身后的人低沉道:“没说你,跑什么。”
闫欣震惊回头,心想这厅堂里就他们两人,除了她之外还有谁。却见尤乾陵黑着脸坐在椅子,他闭着眼长长地吸了口气,随后站起来。
“我说的是让他们滚。大清早扰人清梦。”
闫欣觉得自己是个高尚之人,不跟病人一般见识。但尤乾陵是真的太没礼貌。
她站了起来,踩着小碎步到了尤乾陵面前。
“您让我一块滚也没事。他们来了几日都没敢上门惊扰您,这个时候过来,必定有事。”
尤乾陵睁开眼。
“有事锦衣卫会来同我说。他们拦人说明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可以解决。”
闫欣发觉这个人是真的冷情冷血,便想他不去就不去,不让她去就没道理了。
尤乾陵说完便看到了对方脸上露出不能理解的嫌弃脸。
闫欣说:“你不去,我去。”
尤乾陵深吸了口气。
“来人……”
闫欣跑得飞快,跟进来的锦衣卫撞了个面。
“郡爷让我滚。”
锦衣卫:“……”
尤乾陵指着闫欣的后背,说:“都给我带进来。”
闫欣跑得快,没来得及听到这一声带进来。刚踏出门,先见到了他们脸上的焦急。
她不由得想,不会出事了吧。
瞿艾看到她跑出来,半哭半笑着上来抓着她的手,急促地说:“姑娘,你见到瞿寅吗?”
闫欣迟疑问。
“瞿寅?他怎么了。”
瞿艾抹了下脸,说:“对不住姑娘,我没说实话。用过饭之后他不是跟着你跑了吗?后来他回来过一次。回来之后他脸色就不好。我看他脸色不好,以为他少爷脾气上来了,就多说了他两句。”
闫欣回忆了一下她记忆中最后一次见到瞿寅时候的情景。
守在尤乾陵身边的锦衣卫跑出来,说:“郡爷让你们进去说话。”
瞿艾立刻面露欣喜,给闫欣不住作揖。
“谢谢姑娘,郡爷肯帮我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