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看她神情有些落寞,挨过去轻声说:“别急。不出事藏着的人是不会出来的。你忘了今夜恰好是国子监初一休息的时候?”
尤三姐没有作声。
闫欣低声道:“简秋英说了,第一次出事年初那会,袁逊死在学生宿舍。接下来就是白姓的学生,死在虞记书坊。在这两个案子都被国子监将消息压得很好。”
“但是像今夜,在这种齐聚了整个盛京权贵的场面上要是出了事。你猜……国子监还压得住这件事吗?”
尤三姐给她这句话惊得脸色都变了。
“你的意思是……”
窗外传来了古筝乍然响起的铿锵之音。
“听说和越秀楼的七音祭舞不同,东极楼擅长的是杂技。”闫欣道,“杂技的精髓在于高难度的动作。”
随着她仿若呢喃的说话声缓缓地吐露而出。一道柔弱无骨的身姿从天音阁顶上,慢慢地往下落。
许多人都被这道人影吸引了注意力,赞叹于舞姬这高超的动作。
然而,那身影越是下坠,看上去越是不对。
尤三姐的眼力十分好,加上夜色衬得眼熟的衣服清晰无比。她脸色微变,猛地站起来。
不等她出声,闫欣也坐直了。
衣物被风吹地猎猎作响的声音从她们面前呼啸而下。又在天音阁成百上千双眼的注视之下,砰的一声摔落在舞台上。
炸出四溅的血花将已死之人的身躯清晰地描出了鲜红的镶边,勾勒出了一个诡异姿态。
闫欣盯着那尸体的模样。
大手笔,比她做的惊偶更加惊悚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