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里面的那团丝线,见手套丝毫不损,捏了捏说:“就是寻常的丝线。”
闫欣指着旁边那张桌子,说:“拉开来放在桌角上,切一下。”
赵谦闻言便双手拉开丝线,放在桌角上。
“它若是自断了,应该不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桌角像是被锋利的利刃劈开了一般,咔的一声落在了桌子前面的青石板上
赵谦:“……”
尤乾陵大开眼界。
“所以将它绑在天穹鼎的玄铁上,便能承受得住它的万斤之重?”
闫欣心说其实也不是光靠丝线,但没有这丝线万万不行。
而且这线也没有祭天台上用的好。
赵谦胆战心惊地收了丝线,将它放进盒子里,又将手套小心摘下,准备放回去,闫欣忽然提醒说:“手套不用放回去,不能再用了。”
赵谦脸色登时变了。
这可是圣上御赐的宝物,一次性就不能用了?
这回不用闫欣提醒,他自己拿起来一看,只见那手套方才拿丝线用力之处已经被切断了一层,露出了里面的里层。
确实不能再用在这丝线上了,赵谦便将他收起来,朝那年轻的侍从看了一眼,说:“郡爷身边藏龙卧虎啊。”
尤乾陵道:“没点本事留在身边做什么,本王又不是只会看脸。”
赵谦爽朗地笑了两声,朝元硕也看了一眼,说:“确实。今日的事我不会同圣上禀报,事情办好了,你也直接报给我,我替你入宫。”
这算是赵谦打算在这种小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从指挥使处出来,尤乾陵终于有机会给闫欣穿小鞋了。
“你刚才……”
闫欣低着头,盯着那丝线出神,尤乾陵的脾气发了个空,便走到她身侧,低声问:“如何?这东西你又眼熟了?”
闫欣闻声抬头看尤乾陵,点头。
“熟。”
她可太熟了,这是她制偃偶必须要用的丝线啊。她在盛京三年里也天天摸它们,能不熟悉吗?
她想起了自己店被尤乾陵以掩人耳目的借口查封的事,便问:“郡爷带人去查封我的店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全都搬出来了?”她记得自己当时还留了一点在店里面。
当然并不是它不值钱,相反太值钱了才不适合随身带着。
不知道这捆丝线是不是就是自己留下的。
尤乾陵问:“别跟我说里面就有这些东西。”
闫欣摇头,说:“当然有啊。这是我制偃偶必须要用的工具之一。不过丢了也没事,不过就是见点血而已,平常人也不能用它。”
她说得轻巧,但见血也要看程度,像昨晚上那起案子就是大事。
尤乾陵看她头是摇着的,手却在抖着,眼神中透出了你要是给我弄丢了,我要你小命的威胁。
她怀疑那线是自己的?难怪方才那么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