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殿内,望着刘荣含泪而退的背影,向来工于心计的馆陶公主刘嫖,心中也难得对刘荣生出些不忍。
“母后,何必如此冷颜以待呢?”
“总归这太子,母后是不立也立了,又何必再···”
糯糯的开口,正要为刘荣说说情,却见窦太后悄然抬起手,制止了刘嫖继续往下说下去。
待刘嫖悻悻住了口,窦太后才悠悠一声长叹,只将刘嫖那只被自己捧在腿上的手,攥的更紧了些。
“阿武,我是帮不到了。”
“但就这么便宜了皇长子···”
“却也是皇帝白日做梦。”
“——连自己的母亲,都设计诓骗到了这等地步,再不拿出点什么,就想空口白话的把人哄好?”
“美的他!”
说着,窦太后又深吸一口气,总算是将涣散空洞的目光,从殿门的方向收回,大致落到身旁的女儿刘嫖身上。
“这白脸,我今日便是唱完了。”
“怎么唱红脸,可就要你自己个儿掂量着来了。”
“特意为难太子,给你一个替太子求情、从中转圜的机会——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
“他皇帝爱搭台唱戏,我母女,自也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