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今日,便和条侯好好说说!”
“说说这些蛀虫的所作所为,按照《汉律》之规定,该当何罪!”
陡然严厉起来的说辞,以及那终于按捺不住怒火,自口鼻七窍喷薄而出的愤怒面庞,当即吓得殿内众人齐齐站起身,开始劝刘荣稍息雷霆之怒。
——却不是刘荣发怒有多吓人,而是再不劝着些,刘荣接下来,怕就要把那十几家蠢货的遮羞布,给毫不留情的扯下来了。
甚至即便劝了,刘荣,也依旧还是这么做了……
“廷尉说说!”
“私屯粮草;哄抬粮价;蛊惑、恐吓百姓民,以至物价鼎沸、宗社震摇;悖逆君上,欺压储君——分别该论之以何罪!”
怒气冲冲的一声厉喝,都不等飘散在殿内的回音消散,赵禹便迅速接上了话头。
“禀殿下!”
“——私囤粮草逾十万石,坐谋逆!”
“——哄抬物价、蛊惑民心,坐谋逆!”
“——暗中勾连,动摇国本,坐谋逆!!”
“——阳奉阴违,悖逆君上,坐谋逆!!!”
“——欺压储君,以下犯上,坐,大不敬!!!!!!”
接连四个‘坐谋逆’,外加一个大不敬,无疑是给刘荣递上了最锋利的刀。
而在赵禹大义凛然的道出这四声‘做谋逆’,外加一个大不敬时,赵禹每说出一句,刘荣举在身前的拳头,便会应声竖起一根手指。
待最后,刘荣已是化拳为掌,掌心朝外对着周亚夫;
虽然没有打出,却也还是让周亚夫脸上,莫名生出一阵火辣辣的炙痛感……
“谋逆!”
“还是先后四次!”
“十几家功侯勾连密谋,更皆坐大不敬!”
“——不该杀吗!!!”
“——不该抄家灭族,以儆效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