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劫祸之后,铁佛寺多年来未曾听闻有择选传人。”
“这些和尚,口口声声讲缘法,谈根性,”
“天下英才无数,却无一人能入其眼,”
“既然如此,如今若有一惊才绝艳之辈,短时间便能将铁竹桩功炼到常人所不能想之境,”
“甚至有望将铁竹桩功炼至九节通透之境,”
“你说此人算不算有缘法,有根性?”
“铁帚僧可会任由如此绝佳传人在眼前错过?”
王风若有所思:“父亲是说……?”
王烈笑道:“不错,咱们不仅不能赶他出去,还要用我王家资源,全力供养他,令他炼成铁竹桩功,”
“若能在铁佛寺山门开前,他能将铁竹九节尽数炼通!铁帚僧,乃至铁佛寺,绝计不会任其流落在外,”
“也必定会将铁竹禅功传他!”
王风已经明白他的打算,垂首笑道:“父亲高明,不过……”
王烈闻言一笑:“你是担心,这顾六若是成长起来,不好控制?”
王风点点头。
“呵呵……”
王烈失笑:“我允他进我王家演武堂,传他武学,供他肉食,供他秘药,只要是练武,他要什么我给什么,”
“甚至他若能练功有成,我亦可寻些豪强世家千金,与他说亲,为他备足聘礼,助他成家,”
顿了顿,反问道:“我是害他么?”
王风叹道:“再生父母也不过如此了。”
“哈哈哈哈……”
“对咯。”
“风儿,今日为父便教你一个道理。”
王烈正色道:“人有野心,不碍的。”
“但为成其野心,却也未必要一味用强,为人处世,与修炼武艺,是一个道理,”
“须刚柔并济,张驰有度。”
“顾六此人,出身贱户,无依无靠,既如此,我王家为何不能成其依靠?”
“我便待他如子侄又如何?难道我王家还养不起?何必徒费功夫,算计强求?”
“退一万步讲,他是个不念恩的狼崽子,那也无妨,正是因其无依无靠,才逃不出为父手掌啊。”
“父亲英明。”
“哈哈哈哈……”
王烈笑了一阵。
又道:“六月初六,升阳之日,便是铁佛寺开山门之日,也只有不到半年了,”
“要于半年之内,从无到有,炼至九节通透,踏入武道二重境,纵然是绝世天骄也不可能,”
“不过,只要顾六能于此前贯通一节,那他便是有天骄之资无疑,”
“一位修成铁竹桩功的天骄,我不信那铁帚僧不动心。”
“你且多加关注,传话下去,这半年内,让膳房多备肉食,每月旬中药沐之日,药库也要多备一份秘药,以供顾六所用。”
“是,父亲。”
……
次日。
演武堂。
王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苦心谋算,于再见顾安之时,便已全然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