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分心性,老夫也不必如此操心了。”
顾安道:“王伯伯言重了,大少爷和二小姐可都是人中龙凤。”
“也就只有风儿和纨儿还有些出息了。”
王烈摇摇头,旋即不悦道:“以后你就不要一口一个少爷小姐的,”
“老夫说了,你姐姐已经是我王家儿媳,你也算是我王家半个子弟了,”
“日后,他们就是你大哥,二姐。”
顾安只听得一阵肉麻,却也不好当面拂了王烈的面子,只好有些尴尬地笑笑应付过去。
“谢荣之事,你便不必担忧了。”
王烈这时才说到正事。
“许头领的手段,就算是六扇门,想要查出蛛丝马迹,也不是件易事。”
“倒是那恶郊,不管你与他是什么交情,以后都千万不要有任何牵扯了。”
王烈神色严肃。
顾安点点头:“我会的。”
事关“叛党”,顾安也分得清轻重。
不管他内心怎么想,至少表面的态度肯定是要撇清的。
不管谁面前都是一样。
只是对于神兵城,他还是有几分好奇。
张嘴欲言又止。
王烈看了一眼便知他心思,正色道:
“神兵城这三个字,离了此地,你再也不要提了,对任何人都是一样。”
“老夫估计,这次十有八九,也有万仙教的手笔。”
“胜境出世,这朔邑周遭,都成了必争之地,”
“多方斗法,风云汇聚,纵然是我王家,也只能于风中飘摇,夹缝求存。”
“所以,老夫才让你离开朔邑,回白屋庄避上一避。”
“老夫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你随我一道前去县衙拜见县尊,将抬籍之事办了,你便出城吧。”
“铁佛”
顾安道:“多谢王伯伯。”
他也没打算推辞。
城里的形势,就算自己知道得不多,却也能感受到。
事关小命,这会儿不是假装义气的时候。
暂时避避风头,安心修炼。
无论是进是退,自身实力才是唯一靠得住的。
不过他终究还做不到像王烈这样,厚黑得毫无迹象。
在与王烈交谈中,还尝试着关心一下王家。
一会儿问问王戎的下落如何。
一会儿又问问王风、王纨现状。
得知王戎失踪,仍无线索。
王风和悦色和尚都回了铁佛禅院。
王纨回了小龙潭。
说是避难,但顾安估摸着,可能也是搬救兵去了。
王烈没有和他谈太久,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匆匆离去。
到了第二天,又适时出现,带着顾安走了一趟县衙。
顾安第一次得以见到朔邑的父母官。
算是在大庸这么多年,见到的最大的官儿了。
这县尊名为阴子方,与阴君陵是同族。
为人如何不知道,但待人接物却是令人如沐春风,让人挑不出半点不是来。
也正如王烈所说,他诸事都已安排好。
许是那颗冰魄丹让阴子方颇为满意,根本没有任何为难。
便答应为顾安写行述状。
最后还把顾安好一顿夸。
说是已经看过风君子的舆情册,今岁定品宴上,顾安一定会大放光彩云云。
然后当面叫来县里户曹,当场就给顾安把贱籍销了,录到了庶籍上。
亲眼看到自己名字写在代表庶籍的册子上,顾安竟有种卸下千斤重担,浑身为之一轻的感觉。
比铁竹桩功圆满之时给自己的感觉尤为强烈。
足见这出身之重。
虽只是由贱到庶,却是摆脱了枷锁,从此天高任鸟飞。
不过,自己的名字虽然从贱籍上销了。
但三姐和老七的名字却仍在上面。
王烈和阴子方谁也没提这茬。
顾安知道给自己抬籍,王烈很可能已经付出了不少。
毕竟定品宴还没有开,自己也只上了舆情册,可没上《拾遗谱》。
按律,是不可能抬籍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尤其是在西州这种边远之地,下层官吏的灵活性恐怕朝廷都想象不到。
这一先一后的区别,很可能付出的代价很是天差地别。
受了这么大好处,顾安也不可能再为难王烈。
老三老七的户籍,也只好待他日自己想办法了。
离了县衙,不等回到王家,王烈便已经再次催促,让他不必再回王家,直接出城。
“你那两位姐妹,还有我家十三郎,此刻都已在城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