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还抵不上你这条命,”
“若只有这些,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金风面露恐惧哀求:“顾六郎,只要你不问我有关那人之事,”
“无论你要知道什么,想做什么,只要我知道的、能做到的,都万万不敢推辞,”
“从今以后,你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顾安本就只是想通过他了解庄南溟。
既然他宁死不说,也就没有了用处,没什么兴致再问。
不过,刚想离去,又想起阴府之事。
心中一动。
朝郑昂道:“郑大少爷,今夜劳烦你了,你可以回去了。”
郑昂一愣,旋即大喜:“那郑某就告辞了!以后顾六郎若有差遣,只管差人来唤,郑某绝不推辞!”
“那我可不客气了。”
郑昂丢下一句话就转身快步离去,顾安轻飘飘一句话,又让他脚步一个不稳,差点摔了个跟头。
“好说好说!”
嘴里胡乱应着,头也不回地加速跑了。
顾安笑了笑,这才朝金风问道:“你可知道宁州张氏?”
金风微怔,旋即知道这是自己的生机,忙道:“自然知道!”
“不仅知道,而且我还知晓张氏长公子张若之,也来了朔邑。”
谢灵飞嗤声道:“这还用你说?”
金风连忙点头:“是是,这自然是瞒不过谢少爷的,”
“张氏对折冲府也是志在必得,”
“张若之来朔邑,是为了折冲府之事,知道的人不少,”
“但,有一件事,却是少有人知。”
不等人发问,他也不敢卖关子:“以张氏的门第,自然是不可能与人争得头破血流,那是有损门楣,”
“其实早在朝廷定下折冲府之策前,张氏便已经与其他高门世家有了共识,”
“两郡十县,十位折冲校尉,张氏便占去了两席,等于折冲府兵马,有两成握于其手,”
“一应钱粮军需,也都早早分批运了过来,”
哪怕这里没有第四人,他也放低了声音,似乎十分害怕传了出去。
“所金某所知,这次张若之就运送了一批钱粮军需来朔邑。”
“顾六郎若是与那张若之有隙,这一批钱粮,或许就是其命门,”
“张氏虽然富贵,区区一批钱粮不算什么,但对张若之在族中名声地位却是影响不小,”
“若钱粮有失,即便不能让张若之伤筋动骨,也能令其焦头烂额。”
谢灵飞又一脸怀疑:“这种事,居然也能让你知道?”
金风勉强一笑:“不敢瞒谢少爷,那位神通广大,我是运气好,得了那位的青睐,”
“虽只是随附冀尾,可到底也算是长了见识,听了不少隐秘。”
谢灵飞皱着眉,苦思半晌,忽然凑到顾安边上,低声道:
“这小子说的那位,不会是咱们在胜境里……”
他想到了,却也不敢说出那人名字。
因为他知道,道佛两教的手段很奇诡。
即便远在千里之外,但你说了名字,或许就能让这些人知道。
顾安虽不知,但看他二人都这般郑重隐晦,也能猜到一二。
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谢灵飞脸皮疯狂抽动,吸着冷气,一脸苦相:“我说你怎么不听劝……”
他总算知道了,顾安为什么要用这么狠辣的手段对付金风。
是因王家之事。
针对王家的势力,谢家多少也知道一些。
之前他不是故作神秘,不告诉顾安,就是因为怕他冲动。
可没想到,顾安还是知道了。
顾安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
倒是金风这个消息,令他很感兴趣。
钱粮,可不正是自己现在所缺?
今晚张若之那小了的仇,他可还记在心里。
这也许是一次良机。
只不过,想要从他手里夺走这批钱粮军需,也没这么容易。
尤其是自己现在还招惹不起张氏。
这事就必须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绝不能走漏一丝风声。
这就更难了。
“你知道那批钱粮军需在哪?”
金风踟蹰不语。
顾安猜出其意,笑道:“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你最清楚,融血之毒没有解法,你日后只能依附于我,”
“至于我会不会为你解除每月毒发的痛苦,那便看你自己了。”
金风面色惨白。
他岂能不知?
自己身中血毒的一刻,就不可能逃出顾安手掌心。
除非他愿舍去一身修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