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谱,但顾安打算先弄点后天之炁给他试试。
没办法,骑驴找马吧。
“算了,不说这个。”
顾安有点犹豫道:“那个……你真的没有什么麻烦事?要我帮忙吗?”
王纨疑惑:“我能有什么事?”
“哦,没事就好,我是看你突然回来……”
顾安本是随口掩饰,可话到一半,自己都觉得有些太牵强。
王纨也没在意:“定品会快到了,我得去。”
顾安顺着她的话:“定品会啊?那是得去……”
王纨瞥了他一眼:“上次与你说定品会,还道你能上《拾遗谱》便已难得,”
“可如今看来,是我小觑了你,”
“别说《拾遗谱》,如今的《神秀谱》你也能争上一争。”
顾安有些暗爽,说道:“你觉得,我若去争,能位列几品?”
王纨上下扫了他一眼。
突然玉指于茶杯上轻扣。
“叮!”
一声清脆悦响。
一滴淡绿色茶汤飞起。
在顾安眼里,却是如见千顷碧波,骤然翻起急浪怒滔,朝自己汹涌而来。
好厉害的碧波剑意!
顾安连忙以指为剑,一剑刺出。
剑光啸鸣,剑浪重重。
大江东去,千古江山,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同样以永遇乐大江剑意相迎。
不过他没有王纨外罡的实力,无法寄剑气于外物,隔空施为。
只能以指代剑。
江河莽莽,碧波盈盈。
两股剑意相冲,一声如水波迸裂的轻微爆鸣声响起。
一股无形劲气从中激荡开来。
如同水中涟漪,一圈接一圈,一层接一层。
顾安与王纨被吹得头发飘扬,衣衫拂动。
头顶上的花树也随之摇摆。
片片火红的花瓣飘落。
如同一场流火花雨。
美到了极点。
片刻。
余波渐止。
衣发渐落。
王纨放下手中杯,带着几分惊诧之色看向顾安。
“你竟已入五境?”
她回来时,已经听说顾安在折冲府新立,县尊邀宴之时,便已入了四境。
竟能和与自己齐名的百里青梧,打了个不分上下。
本已经十分惊异。
可如今才过去多久,又破了一境?
王纨知道顾安有天骄之资,她比谁都清楚,这人的资质有多可怕。
可也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夸张。
从习武开始,满打满算,有半年吗?
没有!
半年不到,从凡人到武道五境。
她五岁学剑,十五载寒暑不缀,才晋入五境。
她算什么?
笑话吗?
天骄就这么不讲道理吗?
“侥幸而已。”
顾安不是自谦。
自己是什么资质自己清楚。
除了能沉得下心坚持这一项优点,顶天了就是个中人之资。
他能有今天,确实是多赖于一个幸字。
最大的幸,就是得了那面镜子。
王纨才是真正的天骄。
他不敢想象,自己若没有镜子,一辈子有没有可能达到她现在的高度。
她尚且如此,《神秀谱》上那些人又如何?
“武道之途,哪里有什么侥幸?”
王纨定了定神,正色道:“你以后不要再这般自谦。”
“习武之人,就该有与天齐平,舍我其谁之心志。”
“如若不然,身障易破,难破心障,心障不破,如何见神?”
顾安见她说得严肃,虽不明白,却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
见神离自己还太远,所以也并没有追问的意思。
自己的进境已经够快了,没有必要急于一时,乱了自己的心意方寸。
再者,顾安其实也不是一心寄于武道。
他要的,只是变强。
至于方法、途径,不重要。
是武,是儒,是道,还是佛,只要是大道,道道皆可。
想到这里,顾安忽然道:“我有点好奇,二小姐醉心武道,如若有机会,让二小姐学得道佛两教正法,可证无上大道,”
“二小姐可会弃武另择他途?”
王纨对他的问题并没有什么反应。
低头用一根银钎子摆弄了下水壶下的炭火。
侧首叫道:“七七,火熄了,添些炭火。”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我倒是忘了,七七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