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背后之人，究竟有多大权势，”

“但可以肯定，‘他’至少能影响朝廷考功之事，要不然，那位大都督不会如此‘当机立断’，断了万仙教的联系。”

顾安说着，抬头看了眼，发现王纨正皱着眉。

似乎还从她眼里看到了一团乱麻似的线圈在转。

不由哑然一笑：“行了，想不通就别想了。”

当初在书院讲经日时，就发现王纨是个学渣。

双十之年，已有三花聚顶之象，绝对是练武的奇才。

可除了武道外，好像在别的地方脑子就不怎么好使了。

就像自己上辈子，上天让自己貌比潘安、颜追宋玉，就只能生作牛马命。

果然人生难两全。

唉……

王纨对此求之不得。

这种弯弯绕绕的东西，实在是没意思得紧。

要不是怕被顾安小瞧了，她真懒得去想。

“原来你早在暗中做了这许多事，看来我欠你的更多了。”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前几天沉迷的白蛇话本，竟然就是顾安所作。

犹豫了片刻，才道：“那个……我想问你个问题……”

“问呗。”

“白素贞什么时候能出来？”

顾安：“……”

本以为她会问出什么来，没想到这时候还在关系这个。

“你……”

顾安回想起每次见她，好像几乎都是手里捧着本书卷。

“你没练武的时候，都喜欢拿着本书看，该不会都是话本吧？”

“谁、谁看那些了？你说什么胡话！”

顾安怀疑地看着明显失措的王纨。

她本一身红衣，这会儿连头脸都变成了红的。

“看就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王纨认真又倔强地强调：“我没看！”

“行行，没看就没看。”

顾安也没敢再撩拨她。

估计她不仅看了，看的还是些和自己反差很大的东西。

就像学习资料被人发现了，确实会社死。

不过大庸这方面还没这么丰富多彩，她看的倒不至于是什么有益身心健康的东西，最多是些才子佳人之类的风月情事。

“你还没回答我。”

王纨不是一般的执着。

“不是说了吗，西湖水干，雷峰塔倒。”

“西湖乃是上古胜境，岂会干涸？你这分明是不想让她出来了。”

王纨对他怒目相视。

顾安一愣：“哦？你听过西湖？”

王纨道：“陪都吴京中的天家胜境，听我师父提过。”

“能不能和我说说？”

“天家胜境虽不示人，少有人知，但其存在也并非什么秘密，自然无不可。”

王纨当下便和顾安说起自己所知。

她知道的也是道听途说的一些零碎罢了。

不过，只是这些零碎，顾安便听出了一些熟悉。

又是一个熟悉的地方。

这上古胜境……不，应该说是上古的天地，果真和自己上辈子有关。

甚至两者本就是二而一。

“你打算怎么做？”

王纨问过一句，虽然不满，但也还记得顾安的处境，知道现下可不是纠缠这个的时候，将话题扯了回来。

“打算？我没打算。”

“反正死不了，急什么？”

王纨蹙起眉头，没有说话。

顾安无奈道：“就算要打算，也得等出去再说，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南溟玉壶在你们王家手里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们不去那胜境？”

王纨诧道：“我爹跟你说了？”

顾安直言道：“南溟玉壶在我手里。”

王纨一惊，旋即便明白了自己父亲的意思。

却也没有什么排斥之心。

神色如常道：“怎么不想去？我王家几代人都被这东西迷了心，无时无刻，做梦都想去，只是始终寻不到那胜境，”

“直到我爹这一代，才有了点眉头，却不想，消息泄露，反倒给他人做了嫁衣。”

顾安道点头：“原来如此。”

他微作沉吟：“二小姐，要不然，你我一起去探探那胜境？”

王纨一惊：“你知道那胜境所在？”

她父亲虽然找到了些眉目，可还没来得及找到具体的地方，大雪山就被封了。

如今那些人应该是找到了的，但绝对不可能透露出来。

顾安道：“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找到了。”

“你也不必急着回答，先回去与王伯伯商议一番，毕竟是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