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仙,也相差无几了吧?
也许杜春风说的那几个人有这本事,但那“祖师”恐怕还没到这境界。
否则也用不上所谓的黄符。
这道符,该是那祖师的手段,顾安在混元剑丸术里并没有看到。
不过,就算其手段不凡,可他既然没有亲至,显然,不是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就是脱不开身。
要过这一劫,倒也不难。
朱小四说那禇道人会支使王七荃来算他。
果然,待日头东升,天才大亮,王七荃就来敲开了顾安的门。
他是和吴洪结伴而来。
说是为上次的事前来赔罪。
这王七荃倒也有几分聪明,知道自己与顾安并没有什么交情,反而还算有些不快。
没有自己上门,以免显得唐突,找了吴洪做挡箭牌。
交谈之下,顾安便知道吴洪全然被蒙在鼓里。
只道王七荃确实是回心转意,不再逼着他除掉自家娘子了。
毕竟是多年好友,吴洪十分高兴,直到午间,王七荃便提议要摆桌席,一来能饮酒畅谈,二来也算是给二人赔罪。
吴洪兴致正高,自无不允。
顾安也没拒绝。
当下全随王七荃去了左近一人酒楼。
席间王七荃殷勤劝酒,众人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倒也相得。
吴洪直喝得东倒西歪。
顾安却是仿佛千杯不醉,几坛酒下肚,没见半点酒意。
王七荃眼中已经时不时透出焦虑。
顾安见状微微一笑。
待酒足饭饱,顾安扶着吴洪离去,王七荃借口结账,留在了后面。
顾安却是以识见得见,王七荃回到之前喝酒的席间,顾安所坐之处,伏地寻找。
终于在地上找到几根头发,顿时大喜,取了绢帕,仔细地包了起来,匆匆离去。
却是连面上功夫都不愿做,就往城外去了。
顾安见此,也不再关注。
将吴洪送回家中,回到自己宅子里。
一看院中,便皱起眉头:“你能不能要点儿脸?”
杜春风此时拖了张榻到院中,慵懒地躺着晒太阳。
颇有几分玉体横陈的媚惑。
白楼子和许江达都不在。
顾安不用想都能猜到,他们是不敢看杜春风这模样,都躲出去了。
杜春风翻了个身,趴在榻上,眨眼道:“怎么?顾郎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奴这模样么?”
“你就发骚吧。”
顾安骂了一声。
“怎么?那姓王的得逞了?”
杜春风是个聪明人,此时也大概猜到了顾安要做什么。
天还没黑。
在院中一会儿斗嘴、一会儿论道的顾安和杜春风,突然便见一道长虹经天。
猛地一惊。
细看之下,那长虹中正是一把黑色长剑。
不见半点锋锐,可看上一眼,却让人神魂都动摇,不敢直视。
“大胆!”
城中响起一声暴喝。
只听“当当当”一阵清脆铃响。
一只金色铃铛突然自城中飞起,迎着那黑剑就撞了上去。
“叮~!”
只听一声清鸣,金铃便被黑剑撞飞。
黑剑飞入城中,眨眼间,又重新升空,飞掠而去。
一如其来时无踪,去时也无影。
霎那间便化作长虹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