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一千多里久的青城山?
“这可怎么办啊……”
顾安震惊之后,就苦着脸坐了下来。
一张狗脸伸了过来,填满他的视线。
“死狗!”
顾安一脚踹过去。
“看不出来啊,你还是条色狗?”
“汪!”
龙祸呲了呲牙,表示不满。
本狗怎么你了?
顾安发泄似地抓过它的狗头,胡乱地揉了一通,只揉得它两眼发昏才罢手。
“走吧,下山。”
站起身来,拍拍屁股。
远是远了点,但还是得回去。
临安正在打仗,短时间还没事,时间一长,他还真担心许、白二人的安危。
早知道带着他们两个,正好离了临安,还能游历一下这大宋的风光。
法海这和尚,一点都不靠谱。
……
一个多月后。
顾安抬头看着远处的临安城,吐了一口浊气。
这时候的大宋,实在是太乱了。
一路上他为了避免麻烦,走的都是人迹罕至之地。
有龙祸在,倒也没多少地方是他过不去的。
只是路途长了些。
紧赶慢赶,也走了一个多月,才回到临安府内。
“有点不对劲啊……”
顾安远远看着城头。
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城头上插着旗。
平时的临安城是不插旗的,顾安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旗上写着一个“方”字。
顾安心道,果然啊,这临安还是没守住。
临安城陷落了。
一念及此,顾安连忙加快脚步。
城池各个要道依然有兵丁严守,只不过宋兵换成了一群头戴红布的明教中人。
顾安只好避开,通过那条暗道一路顺利进城。
看来这地方还没被人发现。
回到三桥街的宅子。
看了眼隔壁吴洪家,家门紧闭,不过里面还能听到吴秀才的动静。
当下便推开自己家门。
“六郎!”
“六郎耶!”
白楼子和许江达都在院子里修炼铁竹桩功,听到动静,跑出来一看,顿时大喜。
少不了一番叙旧,顾安才问起城中情形。
许江达说道:“临安城半个多月前就陷落了,被一个叫什么小奉先的,一戟轰塌了城墙,单人匹马杀了进来,”
“一人一戟,屠了宋军千余人,杀得城中守军丧胆,一败涂地!”
许江达说着,脸上还带着余悸。
那一战,他是躲在远处,亲眼所见。
那个少年模样的小将,却简直像是一尊行走在人间的魔王。
单人匹马,纵横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地。
只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所过之处,如同血肉炼狱一般。
顾安听得出他声音的恐惧之意,想来那一战当真是惨烈之极。
小奉先?戟?
是方腊的侄子方杰?
顾安想到了这个号称水浒第一猛将的人。
若论第一猛将,或许有争议,但此人绝对是争议中的一人。
顾安道:“城里不是有神霄道的人?”
“那个流火道人?”
白楼子抢过话道:“那老道倒确实是厉害,他手里那个金铃,摇一摇,就天崩地裂,地火上涌,”
“听说仙驼岭都被他给摇塌了,烧了个精光,就是因为此事,明教那边才派来了那小奉先驰援,一人就破了临安!”
“那个流火老道摇塌了仙驼岭,好像受了不轻的伤,后来那小奉先破城,他不知用什么咒法,召出两尊金甲神将,竟然抵住那魔王般的人物,”
“仙驼岭那边被他们打得不成样,原本是山,现在都变成坑了!”
白楼子倒不像许江达那般余悸难消,反而是满脸兴奋。
这等场面,在大庸他哪里有机会得见?
这里竟然能见到。
“不过这老道只有一个人,本来就受了伤,两尊金甲神将虽然敌住了那小奉先,却也拿不一,”
“后来明教有个披头散发的老道出来,扔出一柄黑剑,隔着老远一剑把那老道的头给砍下来了!”
“这宋国实在是不堪,那些官兵一点用处没有,没了老道坐镇,根本挡不住明教,当天就被破了城!”
许江达叹道:“幸好,这些明教中人,并不是那种以杀戮为乐的魔教,破城之后,虽然杀了不少人,但对普通的平民虽谈不上秋毫不犯,却也没有太过为难,”
“咱们见没有危险,就跑了回来,等着公子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