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都收拾好了东西。
三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只是带上些银钱和随身物品,说走就走。
出门时,白楼子忽然冒出一句:“六郎,咱不等那位杜娘子了?”
“等?怎么,你跟那妖女关系很好吗?”
白楼子吓得连忙摇头摆手。
开玩笑,俺有几个胆子?
这明教估计是刚刚大胜,正气势如虹,自信得很。
城中也不禁人出入,顾安三人也没有走暗道。
顾安之前听两人述说,对那小奉先方杰很感兴趣,特意走了北门。
那方杰一戟摧毁的城墙便在此处。
果然看到了一处缺口。
这临安城可不像顾安认识中的那种普通的古代城墙,仅高就有近二十丈,厚达数丈。
而且还分内外墙。
内外墙间又间隔有数十丈。
可那缺口从外墙直达内墙,贯穿上百丈距离。
更在地面留下了数丈宽、深的沟壑。
顾安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仍能感受到一种凛烈的战意和霸道。
这种力量,简直足以崩山裂地,可畏可怖。
也不知大庸的武者与之相比,又当如何?
瞻仰过那道戟“痕”后,三人光明正大地走了城门出去。
与此同时。
在另一边的西城门,有两人夹杂在进出城门的人流中,走进了临安城。
一个一身羽衣,俊秀出尘。
一个银衣罩身,贵气逼人,背负长剑,身板直挺,透出一种刚硬冷冽的锐气。
两个都是看上去年不过三十的年青男子。
背剑男子环目四顾:“这上古气象果真不凡,如此雄城,即便在大庸也是不多见。”
“庄南溟,这般算计戏耍金万景,便不惧他报复?”
这羽衣男子竟是庄南溟。
男子撇嘴一笑:“且不说金万景统领西北数百万大军,他自身便是八境入化武者,你就算得了星宿劫身,在他面前,也不过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别说你,拉上整个万仙教,结果也是一样。”
庄南溟微微一笑:“段兄多虑了。”
“此番还多亏段兄相助,才能一举重创金万景,如今他自顾尚且无暇,怎来寻我算账?”
段姓男子眉头微皱,露出几分疑色:“以金万景的修为和能量,区区伤势,何足为道?”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手段?”
庄南溟不置可否:“段兄,南溟应承你的星辰之力绝不会食言,其余的,段兄只管放心便是。”
言下之意,便是我俩只是交易,你做好份内事,管那么多闲事就是越界了。
段姓男子不屑一笑:“凭你万仙教,还不配与我说食言二字。”
他言语中竟是对万仙教这等中品宗门都不屑一顾。
而庄南溟也丝毫没有见怪的意思,眼中还隐隐闪过几分忌惮。
只因此人确实有资格说这种话。
这段缺月,乃堂堂唯极剑宗当代剑子,武道第一人段山河亲传弟子。
江湖传闻,此人有可能是段山河私生之子,极得宠爱,尽得其真传。
唯极剑道无坚不摧,在段山河手中,不下于世间任何道法神通。
段缺月虽然不可能与段山河相比,但哪怕只得一分真传,也足以睥睨当世众多天骄。
至少,庄南溟自问是不敌此人。
若非机缘巧合,他甚至没有资格接触结交。
此番请动他,也是动了三寸不烂之舌,许下了许多好处。
段缺月负手道:“庄南溟,你最好能保证,此方胜境之中,真的有星辰之力,否则,别说是区区万仙教,就算是坐拥三百万边军的金万景,也保不住你。”
庄南溟道:“段兄放心便是,此方上古天地,正值劫交之时,众星下凡,星宿主洗炼魔性,化为凡身,历劫运生,”
“因此天地间魔主众多,大威神者多如云雨,这几日你所见所闻,此前这临安激战,那方杰、包道乙、邓元觉等辈,神通广大,不弱我大庸上品大威神者,必然皆应了星宿主劫身。”
段姓男子点点头,倒也不怀疑他的话。
他是唯极剑宗剑子,能量之大,世人难以想象。
若当真是一无所知,怎么可能轻信他人?
不过面上却是不能轻易放松,否则让庄南溟蹬鼻子上脸,多生枝节,虽不惧,却也是麻烦。
“我估且信了你,但我只答应为你出手三次,这第一次,助你重创金万景,你还有两次机会,你接下来可有打算?”
庄南溟微笑:“等。”
段缺月皱眉:“等?”
庄南溟道:“这宋国怕是气数将尽,天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