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没有胜境辅助,总得为以后考虑。
至于利用职务之便,上下其手有什么不对……
顾安可没有这种顾虑。
他要是不拿,怕是很多人也不敢拿。
这是助人为乐!
想到这里,顾安刚才的烦躁竟去了不少。
脸上露出了笑容:“你说得不错啊,是挺威风哈!”
谢灵飞撇嘴以示不屑:“我还以为你要怎么也得跟我说些漂亮话,你是连装都懒得装啊。”
顾安笑道:“装什么?你不拿我不拿,别人怎么拿?老谢啊,不是我说你,你思想觉悟不够高啊。”
“我……你……!”
谢灵飞神情一滞,竟是无言可对。
顾安扳回一城,心满意足:“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要随你叔父进京吗?”
“别提了。”
谢灵飞摆手道:“本来是这两天就要动身,不过昨夜我叔父被人请走,回来后就说有桩案子,要他亲自去查办,”
“事关一位大人物,推托不得,便要推后些时日。”
顾安心中一动:“大人物?不会是凉王吧?”
谢灵飞一愣:“你怎么知道?”
刚才顾安只说了代镇新城之事,这太平义仓失窃之事却没提起。
事关凉王,不可能到处宣扬。
落了凉王脸面,可是要死很多人的。
要不是谢千帆是六扇门名捕,凉王亲自差人来请他去查办,谢灵飞也不可能有资格知道。
谢灵飞和顾安关系虽然好,却也不会随意和他说这种事,知道了有益无害。
但现在顾安竟然好像比他还早知道,自然要震惊。
顾安倒是没那么多顾虑,凉王?在他这里和路人没什么两样。
便将太平义仓的事对谢灵飞说了。
“太平义仓?”
谢灵飞听完,两眼圆睁。
他知道自己叔父是被凉王请去办案,却并不知道具体。
“谁这么大胆?”
和顾安料想的一样,即便是谢灵飞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要知道还坐在这儿?”
谢灵飞坐到他边上,正色道:“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方将军是不是有病?把这种事扔给你?”
顾安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等方将军回来我给你转达转达。”
“别闹!”
“老子替你着急,你想害老子?”
谢灵飞瞪了他一眼,旋即道:“昨夜来寻我我叔父的,就是一个王府的小管事,那个趾高气扬,简直是把我叔父当成他们家家奴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下人有这样的作派,你便知道那凉王是个什么人,”
“我叔父怎么说也是七境高手,朝廷六扇门的四品总捕,他凉王都视如家奴,”
“不是我糟践你,你区区一个八品校尉,虽说办案,怕是那位凉王见到你,都要发雷霆之怒,方将军这不是害你嘛?”
这话顾安倒是可以理解。
大庸的尊卑贵贱之森严,他是有深切体会的。
虽说他今非昔比,但对凉王这种阶层的人来说,也就是个出身贱籍的区区八品小官。
这样的身份,见他的资格都没有。
真见上面了,估计对方还觉得是种冒犯、羞辱。
岂能不怒?
这并非危言耸听。
因为这种可笑的“冒犯”,被权贵活活打死的例子多不胜数。
顾安倒是对这凉王没什么敬畏。
虽然凭自己现在的实力,想对抗一位亲王,还是自不量力。
但至少是有了自保之力。
大不了不伺候了,直接远走高飞。
以他七重境的道行修为,天下已大可去得,不至于非得困居一地。
不过这是不得已下的选择。
有安宁的日子不过,非得颠沛流离,傻吗?
再者,新城那边的利益,他确实有点垂涎。
只要给得多,给谁打工不是打?
花点心思去哄哄这位亲王,也不是不可以。
“你对这位凉王有多少了解?”
顾安下意识地捻动手指。
谢灵飞和他厮混时间不短了,对他的小动作了解得紧。
顿时警惕道:“你又在动什么心思?我告诉你,你可别害我啊。”
“啧,你看,又急?”
顾安撇撇嘴:“这不是要伺候好这位爷嘛?不得先了解清楚他的喜欢?”
“你还真打算接下这差事啊?”
谢灵飞不理解:“就算你能应付凉王,可这案子你想过没有?敢碰凉王的东西,还是太平义仓,那得是什么人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