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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晚用了饭后,没多待就回了隔壁。
她刚走没多久,卫守忠才从外头回来,神色满是疲惫。
不等慧娘多问,他就交待了。
“人没什么事,需要躺着养几天。”
他说的是摔了的卫老太。
做儿子的要是不去看看,实在不像话。
只是卫守忠哪会想到,他人刚过去,卫老太分明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嘴却没闲着,一边骂他不孝狼心狗肺,一边指使他把外头的柴砍了,再把水缸里的水加满。
这些事以前一直是他做的。大房那么多人,一个比一个懒。
卫守忠没干。
卫老太骂的更大声了。
便是边上的卫守财也在阴阳怪气。
【“了不得,分了家就使唤不了你了。老二,你怎么这么会计较了?怎么?这水这柴就我们用,娘不用吗?”】
慧娘听他说完,忙问:“当家的去了那边,午后都在干活?”
“那倒没有。”
他就坐在床边上,听卫老太骂了一下午。
卫守忠脸色微沉:“被骂几句也不妨事,左右不理会就成。只是这药钱,需两房平摊。”
慧娘眼神暗了暗,家里的钱都是她收着,可该给的总得给:“要多少?”
卫守忠说了个数。
“我这就去取。”
卫守忠把人叫住:“这其实也是好事。”
“回来的路上我就在想,这些年大哥大嫂敬重娘,多半是为了阿郎的抚恤银还有衙门每个月领的粮食。”
可这些没有了,甚是不得不吐了出来。
“如今娘下不了地,他们夫妻能有多孝顺,又能伺候到什么地步?”
卫守忠说:“娘是该吃吃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