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明日!”
陆云逸悄无声息地垂下眼帘,以掩盖眼中的精光,轻轻点了点头:
“属下多谢大人了,那武福六是个苦命人,如今要瘫了,还请大人多加照料。”
“知道了。”
说完后,阎三便直起身,拿起了杯中茶水,小口小口地抿着,送客之意极为明显。
“属下告退。”
陆云逸得到了想知道的,自然不愿在这里多待,
待他转身离开,阎三猛地将杯中茶水饮尽,眉宇之中尽是冷冽,脸色极为难看。
“来人!”
甲胄碰撞之声在军帐外响起,一名亲卫走了进来。
“大人。”
阎三招了招手,将那人唤到身前压低声音:
“你去帮本将办一件事。”
“大人您说,属下莫敢不从。”
“那阎五坚被关押在最角落的军帐中,
等明日庆州的人来了,让其隐藏在队伍中一同回庆州,
不要露出马脚,此事做好,本将重重有赏!”
那军卒眼神闪烁,想了片刻用力点点头:
“大人您放心,此行运送的重伤者十余人,军资无数,
所以配随行护卫五十,这些都是定数不可动,
但另有几具尸体会运回去,属下可以让阎五坚伪装成尸身,一同回到庆州。”
阎三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连点头称赞道:
“田兵啊,以往本将怎么没有发现你如此机灵。”
那名田兵的军卒咧嘴一笑:
“这不是跟大人待久了,才变得机灵。”
虽然这马匹拍得极臭,但有陆云逸珠玉在前,阎三还是很受用,
从桌上拿起一块玉佩递了过去:
“此事办妥当,你就是本将的亲卫统领!”
田兵顿时瞪大眼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多谢大人,属下定为大人肝脑涂地!”
“好了,做事吧。”
待到田兵离开,阎三平和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拿起一侧的地图仔细查看,
看着上方那一块块未被探明的阴暗地带,冷哼一声:
“这可不是长驱直入的简单探查,而是要一寸土一寸地的清扫过去,
你有多少人,你能保证次次功成?”
阎三又看向那疑似有营寨存在的阴暗地带,眼里闪过忌惮,又有一丝无奈:
“在这庆州以北五百里之内,至少有十个部落在一年内迁移至此,
本将查了许久都没有掌握他们的确切位置,你又如何敢来?
仗着有几分本事,恃才倨傲!
像你这等人..还是名正言顺死了得好。
本将不敢动你,但那些元人可没有这些顾忌。”
....
离开阎三军帐的陆云逸在一众军卒怪异的注视下回到了所属军寨!
此时,天空已经飘下白雪,冷风轻轻吹动,使得空气中尽是白雾。
但此刻,陆云逸所属的百人队已然静静立在军帐之外,
整齐有序地站在冰天雪地之下,将要开始又一日的操练。
而在周围栅栏外,有一些军卒也不怕寒冷,早早就等在那里,
见陆云逸回来,连忙推搡着身旁同袍:
“来了来了,小陆大人回来了。”
当陆云逸站在那些军卒身前,拔出长刀之际,
周遭围观的军卒中有些人已经激动起来,
连忙拍打着周遭军卒的肩膀,小声喊着拿钱!
被拍打的军卒不情不愿地掏出银钱,塞了过去,嘴里嘟囔着:
“出征也要操练啊,晦气!”
“我早就说过,小陆大人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会停止操练,你们还不信,输钱了吧。”
赢钱的军卒有些兴奋,赌的钱不多,但图个乐子亦是极好。
他没有压制声音,所以引得不少军卒查看,
就连身材高大,手拿长刀的陆云逸都听到了这个声音,瞥了他一眼,
而后慢慢转头,看向前方静静站立的军卒,朗声说道:
“你们中有许多新进军卒,经过几日的奔袭与厮杀,想来与同袍都已熟络。”
“但对于我,你们可能还有些陌生,还未熟络。
而且你们可能会疑惑,为何出征在外也要操练,为何阴天下雪亦要操练,
今日某便告诉你们,这便是我部规矩!”
“人未死,气未消,操练不可停,
你们可能听过,战阵之上你们所能依靠的,
只有手中的刀,身上的甲,以及胯下的战马,还有身旁的同僚。
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