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
“我...我也是话赶话。”刘黑鹰脸色一僵。
“行了行了,你整日跟着我做甚,去教那些新军,我俩的身家性命就靠他们了。”
陆云逸摆摆手,径直朝着属于自己的营帐走去。
刘黑鹰站在原地想了想,觉得云儿哥说得对,便调头朝着军卒们的营寨走去。
....
中军大帐,蓝玉坐在桌案之后,
正眉头紧皱看着往来公文与军报,桌案上除了笔墨纸砚,已经被公文堆满。
“大将军,看我找了个什么好东西。”嘹亮的声音从军帐外传来。
蓝玉霎时眉头愈发紧皱,直起腰杆,从公文后露出半张脸,看向军帐入口。
只见身材干瘦的长兴侯耿炳文手捧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事物而来。
“这是做甚?”蓝玉问道。
“好东西,此物叫喇叭,能放大声音,跟那铜号编钟差不多作用。”
耿炳文将喇叭放在脑袋前说话,
瓮声瓮气的声音顿时在军帐内扩散,如洪钟大震,使得蓝玉脑子嗡嗡,不禁将脑袋向后靠。
“这么大声?”
蓝玉站起身,来到耿炳文身前仔细打量,
发现此物并没有什么玄妙机关,只是一头大一头小,的确如铜号一般。
“工匠做的?”
“不是,是那陆云逸做的,就是探查到元庭的那个斥候。”
蓝玉一怔,脸色顿时古怪,拿着喇叭来回打量,神情也郑重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
“太重了,要改一改。”
“的确如此,这是个好东西,
以前我们怎么没发现铜号还能如此用,若是早发现这东西,就不用死那么多人了。”
耿炳文脸上多了一些难看,
战场瞬息万变,往往一个军令下达,等到达先头部队之时便已经晚了,
但军卒依旧会执行军令,导致自身陷入险地。
“嗯...的确,先造十个,找一千人队先试试,若是好用后续再全军铺开。”
蓝玉凝重地点了点头,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么谨慎?”耿炳文面露诧异。
“此物固然新颖方便,但军卒大多是榆木脑袋,
贸然让他们学新东西,可能会出乱子,
而且此物声音如此大,若是相邻军卒听错了军令,
到时战场乱成一锅粥,那就麻烦了,
还是要谨慎一些,慢慢改进,
至少这一场战事还如以往一般,用传令兵。”
“你果然比我还要守旧。”
耿炳文嘀咕了一句,也没有再强求,倒是蓝玉开口问道:
“你见到陆云逸了?他那新军如何?”
一时间,军帐内的氛围有些怪异,耿炳文也不知该从何开口,只好说道:
“此人有些邪性,颇为擅长另寻蹊径,蛊惑人心,
新军那些兵痞被他大说一通,弄得热血沸腾,
而且...那些斥候之法,怎么说呢,有些像都督府内库里的兵法,颇有章法。”
“哦?当真?”
蓝玉眼神闪烁,内库里的兵法大多是他们这些开国勋贵家学,并且融会贯通之后才会编撰成书籍放入内库,
怕的就是后继无人,有兵法在,照猫画虎也能有几分威力。
“有些像,各方各面都有,只是笼统大概,不如内库那般详细。”耿炳文如实说来。
蓝玉这才放下心来,轻轻点了点头:
“此子是有天赋的,他爹是刘老儿的弟子,有一些章法是应该的。”
“刘老儿?”耿炳文皱起眉头,眼中闪过疑惑。
“就是刘三吾。”
耿炳文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说他怎么前些日子才是总旗,今日便是千户了,走的你的门路?”
说到此处,蓝玉罕见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是他功勋足够,他也是被压制的人之一,并且被压制得最狠。”
“还有此事?”
耿炳文脸色顿时凝重,卫所中一些窝囊事他也知道,也知道蓝玉一直在关注此事。
“此事暂且不提,等回来再说,倒是这陆云逸,你要帮我看紧一点,莫要让人下了黑手。”蓝玉神情郑重。
“这么严重?一个小小千户,不至于吧。”
“不一样,近些年来军中一些年轻俊杰要么被打压,要么死得不明不白,小心一点好。”
“我知道了。”
耿炳文脸色顿时凝重下来,眼神也多了几分阴冷,浑身散发着咧咧杀气。
不多时,耿炳文离开中军大帐,此时亲卫已经等在门口,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