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结束,再带他们胡吃海塞,
共同去青楼妓馆,那便是过命的兄弟。
如此,这前军斥候算是成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陆云逸大声喊道:
“都抓紧歇息,午时就要出发,北方草原还有大把功劳等着我们。”
....
“找到了!找到了!!”
刘怀浦商行的库房中,
小顺子从一头牛的肚子里爬出来,
满身的血污,眼睛瞪得大大的,
看着手里的油纸包,不由得发出一声声大喊!
声音在库房里回荡,
过了许久刘怀浦与陈景义才从牲畜腹中钻了出来,一脸不可思议。
居然真的找到了?
陈景义丝毫不管身上血污,快步上前,接过那油纸包,
抹去上面的黏液,小心翼翼打开。
顿时一枚古朴的青铜银信呈现在三人眼前,
陈景义严肃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笑容:
“居然真的在牲口肚子里....”
一旁的刘怀浦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年纪大了,干了将近一夜的活,
见到东西找到,顿时有些绷不住。
小顺子连忙蹲下身,面露关切:
“刘叔,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这胳膊腿都酸,
不过好在东西找到了,也算是没浪费功夫。”
陈景义弯下腰,将刘怀浦扶起来,并将印信递了过去:
“刘当家,这东西还请好好保管,黑鹰兄弟极为重视。”
刘怀浦点了点头,接过印信塞进怀里,
而后看向库房内的一地狼藉,尤其是那牛羊的尸体,遍地都是,
不免露出一丝肉痛。
“东西是找到了,可小老儿这银子却要没了,
羊也就罢了,死了就死了,这牛...小老儿还要买一些补上。”
陈景义眉头微挑,
他本想出言提醒,但现在看来却是不用了。
于是他说道:“这也是为了稳妥起见,若是有人来追查,也好搪塞过去,
此物像是草原印信,相信对黑鹰兄弟极为重要,花一些银钱也不算亏。”
刘怀浦笑了笑,擦了擦沾满血污的手,伸进怀里拿出两张银票,
“一人一百两,算是这一夜的报酬,
出了这个门,库房里发生的一切都要忘掉。”
不等二人说话,刘怀浦便将银子塞了过去:
“黑鹰他年纪小,还不懂事,总是靠情谊办事,
但我是商贾,一身铜臭,喜欢礼尚往来,
今日你们帮我做事,这是我的报酬,
同时我们也结了一些情谊,
日后两位找小老儿做事,我亦不会推辞,
一来二去,这情谊便愈发深厚。
当然,若小老儿日后找二位做事,也还请万分尽力。”
“那是自然,多谢刘当家了。”陈景义率先躬身一拜,
而小顺子呆呆地看着手中银两,
一时间失了分寸,这是一笔他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银钱。
“多谢...多谢刘叔,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刘怀浦一巴掌拍了过去:
“你现在就在商行内做事,我不吩咐你,吩咐谁?”
小顺子嘿嘿一笑,不禁挠了挠头...
“好了,小老儿便不留二位了,从后门离开吧。”
待到二人离去,刘怀浦掏出印信来回打量一二,眼中有一些疑惑...
随即他也从后门离开。
一个时辰后,陆府大门前,
刘怀浦的身影从马车上下来,见到了迎面而来的门房老张。
门房老张走到近前,鼻子耸了耸,眉头忽然一皱,
在刘怀浦身上打量片刻,见他抬头,
神情之中的异样马上消失不见,反而堆起了笑容。
“是刘掌柜啊,您慢点走,刚下了雨,路滑。”
刘怀浦笑了笑,问道:“陆先生可在家?”
门房老张笑了笑,将身体靠近马车,一边耸鼻子一边笑着说:
“要打仗了,庆州的贵人都去了北平,老爷这些日子都在家中。”
刘怀浦一边笑一边走:
“那些人胆小如鼠,不就是打个仗吗,跑什么跑。”
“还是刘掌柜胆识过人,不愧为庆州富商。”
刘怀浦挤了挤眉头,将脑袋凑近一些,小声道:
“要不是黑鹰在军中,我也早跑了,
这天寒地冻的,整得我老人家浑身疼。”
门房老张一愣,随即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