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斥候为辅,真正厮杀还要看那两千先锋军,他们手生已久,提前见见血磨磨刀。”
“敢问定远侯爷,我等何时出发?”
王弼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听闻你擅长利用天时,何时出兵...有说法?”
陆云逸脸色一僵,随即露出讪笑,轻轻挠了挠头:
“属下想着快要过年了,早些出发也早些回来,
不敢欺瞒定远侯爷,属下刚刚在军中发放了过年所用的吃食以及用度,等下还不知如何面对军卒..”
王弼一愣,随即便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你这个小子倒是急迫,
但敌人是鞑靼部精锐,骑兵战阵娴熟无比,
而且雷山坡之地方圆数百里,想要找到他们,难如登天啊,恐怕你们年前是回不来了。”
说话间,王弼瞥了陆云逸一眼,发现他盯着沙盘面露思索,顿时一笑:
“陆云逸你有何高见啊,你是庆州人士,对这地熟,有快速找到他们的法子?”
陆云逸抬起脑袋,想了想说道:
“敢问定远侯爷,是何时发现鞑靼部精锐出现在西北之地?又是何时发现其现身雷山坡?”
这时,站在一侧的指挥佥事马昌胜从沙盘一侧拿起了一封文书,递了过去,笑着说道:
“陆大人请看,这是送来的军报文书。”
陆云逸同样笑着接过,将其打开细细查看,眼眶中尽是思索。
不多时,他抬起头,看向在场诸位,朗声道:
“的确有个简单的法子能找到这鞑靼部精锐。”
“说来听听。”定远侯眼中出现一丝诧异。
陆云逸抿了抿嘴,道:
“回禀侯爷,敌虽然在雷山坡现行,
但不论是他想要北上捕鱼儿海,又或者横穿庆州去辽东,又或者在庆州停留,
他们都需要经过飞泉谷,那里位于群山之间,地势狭窄,
可供通行的道路不多,
只要我等提前堵在那里,就能将其兵不血刃地击溃。”
“此地刚刚我等亦曾说过,从雷山坡到飞泉谷共有十余处可供通行之地,
若是在此堵截,兵力过于分散,到时怕传信不及。”另一名指挥佥事万上义沉声说道,脸色凝重。
同时拿起一根竹竿,在沙盘上轻轻点着。
定远侯王弼点了点头,看向陆云逸的眼中带着问询:
“不错,虽然按照时间来看,我们很有可能将其堵在飞泉谷,
但...想要确认敌踪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若这陆云逸就这点本事,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不过,陆云逸接下来的话却让在场之人眉头一皱。
陆云逸从一侧拿起一根竹签,指向雷山坡西侧,朗声道:
“侯爷请看,雷山坡北部是星华湾,这里地势平坦,
多沙地沼泽,水源溪地也没有多少,缺少辨识方向的参照,在此地行军容易迷路,
但也不是不能走,相比于雷山坡,从这里通行要节省至少三日时间,
而鞑靼部没有选择在这里行走,
由此可以初步断定那鞑靼部的领兵之人,是求稳之辈,
又或者...他们所为之事不那么急迫,没有动力让他们急于赶路。”
话音落下,在场之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诧异,
指挥佥事万上义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此言在理,但...这与飞泉谷有什么关系?”
陆云逸没有及时回答,而是先看了看军帐外的天空,这才将竹竿指向飞泉谷,继续说道:
“几位大人请看,飞泉谷的通行道路,准确来说是十二条,
其中七条处于北坡群山之间,
那里崖壁陡峭,每逢冬日必然积雪,看如今的天气,风雪应当短时间内不会停止,
走这七条道路有很大危险,若是两千余骑兵跑过,必然发生雪崩,
若是碰到大风天气,还会形成穿堂风,
到那时莫说是两千骑兵,就是两万骑兵都寸步难行。
若我是鞑靼部的领兵之人,
在探明道路后,必然不会走这里,而会选择靠南的五条道路,
这里虽然也有积雪,但有北坡遮挡,要安全得多。”
这次不仅是万上义的眉头紧皱,定远侯等一众人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虽然是空口无凭,但...却有几分道理。
“那不还剩下五条通道吗?三千人想堵住五条通道,还是有一些风险。”
马昌胜若有所思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些不服气。
定远侯也看了过来,脸上已经带上了一些笑容,
他是一军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