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隐藏在暗中的‘啪啪’声,
北元之人眼中带上了疑惑,眉宇中充斥着不解,同时还隐隐有一丝愤怒。
王庭的骑兵正如猴子一般,在被五条长鞭来回抽打,甚至不能组成有效的反抗!
他们竭力防御前方,却难以顾及后方,守护了左侧,右侧又暴露无遗,
在周围充满异样的目光中,缓缓地,
王庭的士兵们逐渐围成一个紧密的圆阵,彼此背靠背,
手拿长刀,警惕地盯着四周,
身体上的疼痛,不时会让他们露出狰狞,注意力无法集中。
见到如此一幕,不少大人眉头舒展开来,对着身旁好友小声嘀咕:
“这阿日斯楞还有些分寸,没有如那博尔术一般让我们难堪。”
“是啊,打了有一刻钟了,还无一人坠马,也算是留了一些颜面。”
这种想法很快蔓延,天宝奴甚至也生出了一丝侥幸,
输定然是输了,但输得却不是太难看。
地保奴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不断点头,对阿日斯楞的识大体感到欣慰。
同时心中博尔术转投天宝奴的愤懑也少了许多。
相比于鞑靼大部,王庭显然更加喜欢乃蛮部这等小部。
深吸了一口气,地保奴向前一步,轻轻挥了挥手,
鸣金收兵的号角声终于响起,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位于校场上的王庭军卒再也无法压制身上疼痛,
痛苦地哀嚎起来,这让许多人脸色难看。
天宝奴更是冷哼一声,快速摆了摆手,命人将其带走。
输得体面,但这些军卒所表现出来的畏惧却十分难堪,
战阵之上,哪能如此哀嚎?
陆云逸坐在战马上,淡淡看着军卒离开校场,侧头问道:
“如何?”
刘黑鹰面露兴奋,将手中长刀抬起,上面有清晰可见的几条裂缝,就如树叶脉络一般扩散。
“放心吧,云儿哥,
只可惜这木刀不结实,不能用全力。
就是不知...会死几个。”
陆云逸笑了笑,轻轻抬头看了眼天宝奴,嘴角露出冷笑:
“看这位台吉对军卒如何了,
若马上医治,死不了几个,可若拖一拖..那就不一定了。”
军卒们的哀嚎声一点点消失在校场之上,
呲牙咧嘴的摸样让所有人都面露难堪,不时将视线投向天宝奴,眼神中带着不满与嘲讽。
天宝奴见状怒不可遏,先前的庆幸消失一空,对着身旁军卒低喝:
“让那些窝囊废跑步绕行营寨,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有多窝囊!”
他身旁之人面露犹豫,开口道:
“台吉...他们是诸位大人的精兵,我们惩处...不好吧。”
“精兵?”天宝奴嗤笑一声,脸上写满了嘲讽:
“精兵?他们也配叫精兵?
此战用的只是木刀就哀鸿遍野,若是长刀呢?
怕不是受了伤就左右逃遁!
从现在起他们不是王庭军卒了,让他们去养马种地!!”
那人见天宝奴怒不可遏,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低声道:
“是...”
做完这一切,天宝奴呼吸急促,用了许久才平复呼吸,
而后看向依旧停留在战马上,神情倨傲的‘博尔术’,问道:
“博尔术将军,有信心战胜那阿日斯楞吗?”
武福六收起脸上倨傲,转而变得凝重:
“台吉还请放心,若是赢不了阿日斯楞,如何能赢得了明人?”
天宝奴只觉得心中阴霾刹那间被一扫而空,脸上旋即露出笑容:
“那就一切仰仗博尔术将军了。”
‘博尔术’轻轻点头,带着军卒前往校场。
在场诸位大人不止一人收起了懒散,取而代之的一脸凝重,慢慢直起腰。
乌萨尔汗轻轻放下茶杯,温柔地握住王妃的手,微笑着说:
“你觉得谁能赢?”
北元王妃面容恬静,带着淡淡的笑容:
“可汗,我相信阿日斯楞将会获胜。”
“哦?他部只有不到六十人。”乌萨尔汗又笑了。
“他面对王庭骑兵时显得从容不迫,比博尔术更显轻松自如。”
北元王妃轻轻一笑,眼神中带着自信。
乌萨尔汗神情莫名,轻轻点了点头:
“那便看吧,阿日斯楞是个识大体的。”
校场之上,刘黑鹰等一众部下更换木刀,
看着对面的百余名军卒,面露期待。
以往在营寨中他们虽然也有演武,
但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