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殿下可以好好歇息一二,等待明年。”
说这话时,二人脸上的薄红飞速蔓延,爬上了耳根。
陆云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多谢你们,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花环有如此含义,
希望明年还是由你们来为我编织花环。”
苏日娜与萨仁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浑身弥漫着喜悦,
年纪稍小一些的萨仁轻轻抚摸肚子,红着脸说道:
“萨仁希望明年能与殿下的孩子,一同为您编织花环。”
陆云逸一愣,看向苏日娜,发现她也是一脸幸福模样,
陆云逸畅快的大笑传出去很远,他没有扫兴,而是爽朗开口:
“一定会的。”
说完,便在二人的期待中转身离去,
不等返回,他便看到了刘黑鹰更加黝黑的脸,
以及那幽怨的眼神,还有那空空如也的脑袋...
陆云逸嗤笑一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打量。
惹得刘黑鹰瞪大眼睛,怒目而视!
很快,在一阵欢呼声中,
地保奴带领军卒回到了所属营寨,他吩咐诸多军卒回去休整,养精蓄锐参加下午的宴会后,才彻底平静下来。
静静扫了一眼陆云逸,朝着他使了个眼色,径直回到军帐。
那幕僚老者也连忙跟上。
陆云逸翻身下马,跟随他们进入军帐,只不过悄无声息地将长刀握紧。
天宝奴进入军帐后,摘掉头甲,
自顾自地坐于上首,看着迎面而来的‘阿日斯楞’,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轻轻挥手,那老者顿时将军帐的帷幕轻轻落下,
阳光被阻隔在外,军帐内变得昏暗,在场的气氛也为之一变。
直到此时,地保奴才阴恻恻地开口:
“阿日斯楞,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陆云逸看了看四周,眼神中充斥着坚定:
“殿下,阿日斯楞不知该解释什么。”
地保奴眼神一凝,勃然大怒,将放于一侧的宋代茶盏径直摔得粉碎!
“人!!死了那么多人!我怎么交代!!
你去之时与我说过什么,只是给天宝奴一个教训,千人足矣,
现在呢?天宝奴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人,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其中端倪吧,要我怎么解释!!”
此刻,就连站在一侧的幕僚老者也惴惴不安,眼神惊疑不定,
他也不知该劝说二殿下息怒,还是严惩阿日斯楞,
索性...不说话。
陆云逸缓缓直起腰,面容平静,淡淡开口:
“二殿下,一个教训不够,您与天宝奴台吉...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那你怎么不把天宝奴一并杀了,留他作甚??
阿日斯楞,这里是王庭,不是乃蛮,你不要如此放肆!!”
地保奴怒不可遏,发出大骂!
却没承想,陆云逸轻轻一笑,满不在乎地开口:
“我曾经想过,若是在绞杀之中碰到了天宝奴该如何是好,
我拿不定主意,所以我问了鄂尔泰,
他是个仁慈的孩子,
他告诉我,为了让更多族人吃饱穿暖,
天宝奴可以死,甚至他还打算亲自动手,
就是为了让我能留得有用之身,帮助二殿下复兴王庭。”
地保奴眉头紧皱,眼神摇晃,就连一侧的幕僚老者也一脸不可思议。
在他们的记忆中,鄂尔泰与他的母亲是他们见过最仁慈的草原人,受人尊敬。
但如今...
陆云逸继续说道:
“鄂尔泰说,只要王庭能够复兴,死上一些人无妨,
甚至他已经想好了,杀了天宝奴之后,就会将自己五花大绑,让我带他回王庭,
面对可汗与王妃,他会承认是自发而为。
但可惜,天宝奴台吉与以往那般,
甚至不愿意多走那么几里路,就那么在原定地点等了八个时辰。”
陆云逸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若他如鄂尔泰那般勤奋,愿意与部下一同搜寻,那昨日便是天宝奴台吉的死期。”
军帐内的烛火悄然闪烁,就连外边的阳光似乎也暗淡了片刻,一股冰冷肃杀开始弥漫。
他笃定的样子,让地保奴觉得..
阿日斯楞不是在说谎话。
“你放肆!!!阿日斯楞,你目无尊长!!”地保奴没来由地感受到一阵惶恐,
因为乌萨尔汗喜欢读史书,地保奴为了投其所好,也读了许多史书!
他此刻感觉自己就像是那宋太祖赵匡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