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变得深邃,但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彷徨无助。
内心一直隐藏回避的担忧,如今就这么被肆无忌惮地说了出来,
就如那刚刚愈合的伤口被毫不留情地揭开结痂。
地保奴一时间心乱如麻,已经没有心思去计较军卒被杀一事。
他一点点抬起脑袋,轻轻叹了口气:
“阿日斯楞,你是乃蛮部衰落的亲历者,看得真切,
只可惜王庭的诸位大人都在掩耳盗铃,沉浸在以往强大的美梦中。”
“他们是被‘大势’所影响,
自古名垂青史者,行常人所不能行,为常人所不能为,
殿下,还请莫要放弃,
天宝奴只是眼前的第一道难关,这道难关越早迈过,对殿下越是有益。”
地保奴嗤笑一声,面露自嘲:
“你说得对啊,天保奴只是第一道难关,
若是连这一关都无法渡过...还谈什么王庭中兴。”
他脸上忽然露出一些疲惫,轻轻摆了摆手:
“你先下去吧,下不为例。”
“是...”
.....
陆云逸面色平静,走出军帐,看到了早早等候的刘黑鹰,
二人回到军帐,刘黑鹰兴冲冲地问道:
“怎么样?蒙混过关了吗?”
“那是自然。”陆云逸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今日之后,两位皇子的争斗将不再掩饰,也将愈发激烈。
刘黑鹰放下心:“云儿哥,你是在做到的?”
“做错了事不要紧,扯出一件更大的事就行了,
王庭兴汉学,但学不到精髓。
不知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的道理,很容易便能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刘黑鹰面露深思,想了片刻,他缓缓抬起头:
“云儿哥,鄂尔泰邀请我们去他家中用饭,我们去吗?”
“我...是...去还是不去呢?”陆云逸面容怪异。
“去也行。”
“那算了,中午我有事。”
“还是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