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天宝奴,
下首是北元举足轻重的几位大臣,
军帐铺趁着白虎地毯,在其中央还有一个巨大香炉,
其上装饰繁琐,古色古香,正冒着袅袅青烟。
‘博尔术’见到这一幕,更加愤怒,不顾在场大臣,便耿直开口:
“台吉,二殿下的兵马愈发过分了,
他练兵也就罢了,为何要跑到我们帐下招募军卒,
而且我们的军卒在外碰到二殿下所属,
轻则遭受一顿毒打,重则当场失踪,
如今练兵寻明军之踪迹不过三日,
我等便有六十一人无故失踪,数百名军卒被打,
以至于如今我部帐下人心惶惶,军卒不敢出营,见到二殿下的兵马都自觉低人一等!”
‘博尔术’语气冲冲,脸上带着愤怒,言语不停,使得天宝奴台吉面露呆滞...
过了许久,天宝奴台吉才缓过神来,轻轻压了压手,宽慰道:
“博尔术将军,还请少安毋躁,
那地保奴如今得势,我因为军卒失踪一事被可汗责罚,你要忍一忍...”
‘博尔术’瞪大眼睛,猛地向前两步,声音冰冷:
“忍?如何忍?
明军都已经打到脸上来了,殿下您让我如何忍,
我看着手下军卒畏缩不敢出战,记在脸上,痛在心里,
同属草原,我鞑靼部千余人为了送信死在路上,
可王庭军卒却畏不敢战,如何让我甘心?”
顿了顿,博尔术继续说道:
“天宝奴台吉,将近三千军卒失踪,
若不给王庭一个交代,您的兵马是没法带了,
您...就没想过是二殿下搞的鬼吗?
现在我们的军卒依旧在失踪,如此相似一幕,您不觉得熟悉吗?”
此话一出,军帐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寒冷,
几位大臣面露阴冷,将视线投了过来。
“博尔术将军,此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被旁人听了去,你就是在挑拨两位皇子的关系。”
博尔术望了过去,冷哼一声:
“三千军卒堂而皇之地失踪,你们口口声声是明军所为,但明军呢?
那地保奴手下大将‘阿日斯楞’整日带着数千军卒出营,
在捕鱼儿海四处搜寻,可有找到?
想要剿灭三千军卒,至少也要三千明军,这么大一股力量,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几位大人脸色一变,天宝奴台吉的脸色也阴冷下来,喝道:
“博尔术,休要放肆!”
但博尔术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
视线在几位大人身上来回扫视,冷声说道:
“那日正值新春,地保奴所派军卒不过三千,
想要将我部三千人尽数剿灭而不透露风声何其难?”
“你什么意思?”天宝奴眼睛眯起,拳头紧握。
“若是在下没记错,当日出营寨的还有六千王庭军卒,
若是有他们加以配合,那做成此事就容易得多。”
说话间,博尔术的视线一直死死盯在几位身穿甲胄的将军身上,
其中有几人就是当日出营寨巡视之人。
他们脸色大变,猛地直起身,出言怒斥:
“博尔术,你放肆!莫要当这里是鞑靼,这里是王庭!!”
“够了!!”
天宝奴台吉怒不可遏,将杯中唐代茶盏甩了出去,
可一经出手,他眼中便闪过浓浓的懊悔。
不过好在,茶盏甩在了白虎毛毯之上,并没破碎,这让他松了口气。
他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
“诸位大人先行离开吧,我与博尔术有要事相谈。”
“台吉!!”
“出去!”
不多时,军帐内只剩下了博尔术与天宝奴,
诸位大人行进间的冷风带走了军帐内的沉香气息,也让空气变得清冷许多。
天宝奴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到下首,
轻轻拍了拍博尔术的肩膀,而后弯下腰将茶盏捡了起来,轻声说道:
“博尔术,我知道你心中愤怒,心怀族人的血海深仇,但你也要体会我的难处。”
“台吉,博尔术并非什么猛将,但也知士气之道,
若是让二殿下再这么欺负下去,我想...台吉麾下军卒就要士气涣散了。”
天宝奴不停地点头,面露安抚:
“我知道,我知道....但事情要一点点做,
先前我与那些将军商讨的,就是借兵一事。”
博尔术面露怪异。
天宝奴继续说道:“你先前所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