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类矿石。
毫不夸张地说,今日的元庭,甚至打不过去年的纳哈出部,又如何能与愈发强盛的明军作战?
“逃逃逃,又能逃到哪里去?难不成真的去和北山野人过日子?”朵儿只不厌其烦,声音中带着一些烦躁。
这时,乌萨尔汗叹息声传来:
“北山野人那边本汗已经联系好了,我们可以向东北而行,与其结伴为邻。
本汗原本打算在捕鱼儿海休养生息,
等到秋日再行北进,也趁着这个时间练兵,
但...明人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啊。”乌萨尔汗面露苦笑。
地保奴与天宝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他们都想借助练兵的由头来扩充实力,但明人的消息打乱了他们的部署。
“真要走吗?可汗....”坐在下首的脱因帖木儿缓缓抬起头,脸上充满苦涩,瞳孔微微摇晃。
乌萨尔汗叹息一声:“明人想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我们不能意气用事。
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想要为河南王报仇,但现在..不是时候。”
脱因帖木儿脸色涨红,面露不甘,
但也能看清如今局势...长叹一口气,便不再作声。
乌萨尔汗将视线投向掌握元庭禁军的太尉‘蛮子’与太师‘哈剌章’,问道:
“太尉与太师心中有何想法,是战是走?”
太尉蛮子冷声开口:“既然可汗已经做了决定,又何必问我等?”
乌萨尔汗拳头猛地握紧,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太师哈剌章的态度则要缓和许多,想了想,沉声问道:
“可汗,消息可靠吗?
若这是明人放出的假消息,为的就是让我等疲于奔命,那可如何是好?”
乌萨尔汗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心中怒意,点了点头:
“消息可靠。”
“敢问可汗,是何人送来的消息?为何可汗如此笃定?”哈剌章不依不饶,继续开口询问。
乌萨尔汗面露凝重,犹豫了许久,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像是泄了气一般说道:
“送信之人与王庭多有生意往来,他们卖给我们盐铁茶粮食,
作为交换,王庭的一些动物皮毛以及发现的一些矿石地点会被送往明国,
而且..为了维持生意,若王庭面临生死危局,他们会出手相助。”
哈剌章听后面露恍然,喃喃点头:
“如此一来...王庭若是覆灭,对他们不是一桩好事,那通风报信倒是情有可原,
敢问可汗,他们所说的出手相助,只是通风报信一种?”
乌萨尔汗声音空洞:“前些年我见到他们的使者,他们答应我,
若明军真的北伐,会在通风报信的同时,
阻挠明军的粮草运送,为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来撤离。
另外...明国北征一事,他们也会竭力阻拦,
如今看是拦不住了,明国的老皇帝已经疯了。”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将眼睛眯了起来,不少人对视一眼,晦暗难明。
而地保奴与天宝奴则满脸愕然,对于此事,他们浑不知情。
乌萨尔汗将这些人的神情收于眼底,心中闪过一丝阴郁,
这王庭之内,与明人没有勾连的,只剩下他这两个傻儿子了。
轻轻叹息一声,乌萨尔汗将思绪收敛,沉声开口:
“既然明国已经来了信件,那便说明局面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诸位还是快些准备,向东北而撤吧。”
“可汗,明人的大将是谁?还是冯胜?”太尉蛮子出声问道,眼中带着浓浓的忌惮,还有一丝畏惧。
说到冯胜,在场之人眼中皆是如此。
二十年了,在此人手里,草原从未讨得哪怕一次胜利。
乌萨尔汗摇了摇头:
“是蓝玉,左右副将军是唐胜宗与郭英,唐胜宗募兵,郭英镇守辽东打造军械。”
在场一些人面露疑惑,脱因帖木儿解释道:
“去年在辽东我与蓝玉交过手,他当时是冯胜的副将。”
太尉蛮子也知蓝玉其名,只是未和他交过手,便问道:“战阵之道如何?”
脱因帖木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冷哼一声:
“明国的大将军,哪个是省油的灯?
郭英在辽东三年,与我们不知交手多少次,我们没有讨得什么便宜,蓝玉能压盖郭英一头,定然了得。”
权皇后面露思索,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记起此人了,十六年前和林一战中,
他是徐达手下先锋,那一次徐达的中路军败了,只有西路的冯胜让我们损失惨重。
如今冯胜不在,但明军兵锋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