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谎报军令,致使本将损失兵马三千余,
本将甚至在想,你是不是草原的细作,故意错开本将!”
陆云逸脸色平静,眼中适时露出一些茫然,盯着俞通渊的脸,面露疑惑:
“俞都督所说何事?从西侧进攻乃俞都督一力为之,与下官又有什么关系?”
俞通渊脸色阴沉,将脑袋半低下,斜侧着盯向陆云逸,而后又看向其身后的王帐:
“王帐在这,而不在西,
是你让军卒告诉本将假军情,你可知谎报军情为何罪?全家论死!”
俞通渊的脸色猛地暴戾起来,用力一挥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给我拿下!”
然而,陆云逸却只是冷冷一笑,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唯有坚毅。
他缓缓抬起手中长刀,刀光如秋水般明亮,映照出他坚毅的面容。
“此地为草原王帐,上前一步者死,视为谋逆。”
陆云逸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
面对冲上来的军卒,他并未选择退缩,
而是主动迎上了那些手持长枪短刃、步步紧逼的军卒。
随着第一声兵器交击的巨响,战斗瞬间爆发。
陆云逸的长刀如同游龙出海,划破空气,直取一名军卒咽喉,
那军卒只觉眼前一花,看到了一双冰冷肃杀的眸子,
脖颈处已是一道血痕,随即面露惊愕,身形踉跄...后退两步,
重重倒在地上,连呼救的机会都未曾有!
即将冲上来的军卒面露惊骇,
定在原地,眼中带着不可思议...
就连俞通渊也面露诧异,他没想到这陆云逸居然真的敢杀人。
不等他说话,陆云逸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奉大将军之命守护王帐,上前者死。”
“陆云逸谎报军情,擅杀军卒,拿下!!!”
俞通渊越来越愤怒,眼前封爵之机在眼前溜走,
多年的准备付诸一空,他如何能甘心!
为了如今这一个机会,他动用了已死大哥与父亲的情面,
通过同为巢湖水军将领已故德庆侯廖永忠之子廖权,
求到了信国公长女汤式,通过汤式求到了信国公,
又辗转腾挪,求到了颍国公,
这才换了一个随军出征立功的机会,
为了在这一战中拔得头筹,他费了巨大代价,
才让同为巢湖水军将领的南雄侯赵庸主动让出位置,由他做主攻!
要不然以赵庸的资历军功,他想在哪里就能在哪里,
何至于去外围阻敌,干这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每每想到付出的代价,俞通渊心都在滴血,
耗费百万家财不说,还搭上了为数不多的人情,
更让他气愤的是,如今事情还没办成!
功是立了,他击溃了王庭禁军,抓住了不少北元权贵,但还不够大!
这些北元权贵加起来,都不如乌萨尔汗一个人。
造成这一切的主谋,就是眼前之人!!
深吸了一口气,俞通渊无论如何也无法平复心绪,
他忽然生出了一些自嘲,
他俞家在军中可以说是呼风唤雨,
他虽为都督佥事,但谁都知道其不能封爵的原因。
军中勋贵一直都将他当作勋贵来打交道,
但未有那丹书铁券终归是低人一头,这如何能让他平静!!
俞通渊眼中渐渐浮现出杀意,眼睛微微眯起,
高大的身体压迫力十足,让其周身的军卒都感到阵阵不适。
“拿——下!!”
俞通渊的身体咬牙切齿,周遭一些心腹将领心中一惊,
想要出言阻止,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那些军卒有了主将的命令,
自然不会犹豫,大喊一声‘杀’,便冲了上来。
陆云逸孤身一人站在王帐之前,显得身形有些单薄,
但见俞通渊如此模样,他更不敢让军卒上前!
陆云逸屏气凝神,调整呼吸,
面对冲杀上前的军卒,他眼神一凝,主动上前一步,
手中长刀自斜下方斩去,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
军卒想要抵挡,但其上的巨力让他脸色大变,手中长刀倒飞而出!
陆云逸见状,瞳孔骤然收缩,手上肌肉猛地鼓胀,就挥刀的力道生生止住,
而后在所有人的错愕中,折返而回,重重挥下!
扑哧...
刀势极重,穿过了那军卒一侧长发,
穿过了他的头甲缝隙,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