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
看着晨曦初现,天边泛起一抹淡蓝,
身旁树木上的露珠还闪烁着晶莹光芒,
草原上已经出现了嫩绿色的绿芽,
蒋瓛站在高处,看向前方,
草原俘虏已经在军官的驱使下起身,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带着麻木,行动有些踉跄,但他们依旧在努力走着。
他们首先来到马厩,开始为马匹准备早餐。
一筐筐干草谷物被抬到马厩前,熟练地分配着食物,
如今还未秋天,没有草籽,
所以战马所吃的食物比之这些草原俘虏要好上许多,
青稞、豆料,还掺杂着一些高粱、荞麦、燕麦、半生的鸡蛋。
草原俘虏们大多闻着草料中的香味,不由得抿了抿嘴,
他们不知道这是何物,甚至没有见过,但仅仅是闻味道,就知道很香。
他们小心翼翼地捧着食物,凑到马匹嘴边,
看着它们津津有味地咀嚼,干涩的嘴巴也一点点动了起来,像是自己在吃一般。
马匹吃完,俘虏们开始牵马出厩,为它们梳理鬃毛和尾巴。
他们的手指在马匹的毛发间穿梭,
轻柔地梳理着每一根毛发,手指在马匹身上抚摸,微微用力。
为马匹放松紧绷的肌肉,以及掀起马匹毛发,为其散热,清理死皮与毛屑。
这是每日都要做的事情,
若是战马冲杀过后,这一过程要持续一日,
马儿也享受着这种待遇,安静地站立着,偶尔发出几声满足的鼻息,蹄子不停刨动。
做完这一切,草原俘虏们将马匹汇聚在中央空地之上,
拿起身旁的铁铲与扫帚,进入马厩之中清扫,
粪便都要收集起来,污秽之物在军中有大用,
不论是用作肥料燃料,还是攻杀时的金汁,都需要污秽之物。
做完这一切,疲惫已经让他们直不起腰,
但早晨的劳作还未停止,
他们还要将马厩拆除,长长的滚木明人需要两名军卒来抱,
而他们需要四个,甚至五个,这样才不会倒下。
马厩的棚顶由特定的卡扣固定,
十余人小心翼翼地将棚顶一块块拆卸,放到一侧早就准备好的板车之上,
原本空空如也的板车在不到半个时辰里被塞得满满当当,
拉车这驴子以及下等马不堪重负,剧烈地喘着粗气。
有一些心怀仁慈的草原俘虏上前快速抚摸着他们的毛发,让其身体内的热量散发,小声嘀咕安慰。
但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马鞭,还伴随着明人军卒的怒骂。
“快一些,大营马上就要开拔,再不快点都没有饭吃!!”
尽管已经疲惫异常,他们的动作还是快了起来,
身上散发的热气也越来越多,
略显脏污的衣衫贴在前胸与后背,已经湿漉漉。
半个时辰后,到了辰时,
大军缓缓开拔,作为草原俘虏的他们才刚刚干完活,
见到车队缓缓动了起来,
他们才长出了一口气,搓了搓手,满怀期待地等着。
草原俘虏每日食两饭,早晨拔寨时一次,晚上扎寨时一次。
不多时,一辆载满大桶,弥漫着热气的大车缓缓行来,
草原俘虏们异常兴奋,纷纷拿出了那跟随他们许久的‘碗’,
形状不一,有裂口与缝隙,上面填满了污垢,甚至还有半碎的夜壶。
大军的饭食极其简单,用糙面所做,黑乎乎的馒头,
以及略显简单的炖菜,没有肉,只有一些油花。
但即便如此,也是他们这些年所吃最好之物,
至少这名为馒头的东西,在未成为俘虏之前,有些草原人都没有见过。
草原营寨外围与内寨,是两个完全隔绝的世界。
不多时,草原俘虏们一手拿着碗,
一手拿两个馒头跟随马厩的车缓缓而行,脸上写满了满足。
蒋瓛就立在一侧的高处,双手负于身后,静静看着这一切,目光深邃,神情莫名。
在他看来是,这是比任何人都要忠心的暗探,只可惜不能为他所用。
这时,他身后传来了战马蹄子的响声,
一名身着甲胄面容普通的军卒骑着一匹战马,牵着一匹战马缓缓走了过来,
“大人,该走了。”
蒋瓛微微叹息一声,侧过头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您每日都要站在高处看一看,也不知这战马有什么好看的。”
听到军卒的话,蒋瓛轻轻一笑,眼里有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