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转了过去,略带怪异地盯着他:
“你不会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干活吧。”
“怎么可能!我都要累死了!”
刘黑鹰在战马上颠了颠,引得马儿不爽地打了个响鼻。
“奥~”陆云逸脸色夸张,
“也不知道是谁天天在说一点也不累,还要娶三房小妾。”
刘黑鹰张大嘴巴,发出了一声哀嚎,朝着陆云逸的甲胄邦邦两拳,
一时松懈,又被套话。
陆云逸笑了许久,才收起笑容,脸色凝重:
“俞通渊已经回来了,但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来找我们的麻烦,这很不合常理,
我怀疑他心中憋着坏,咱们要小心一些。”
刘黑鹰也收起了脸上笑容,严肃地点了点头:
“我听郭铨说俞通渊这次很是狼狈,什么也没追到,这火啊,说不得就要撒在我们身上。”
“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让他找一些麻烦也好,也省的我们遭人忌惮。”
陆云逸嘴角扯出一丝弧度,有着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雅蓉的事情要快点办,以免夜长梦多,
等有了孩子,就算是她知道了你我的身份,也不能如何,这张牌很重要。”
刘黑鹰脸色凝重,重重点了点头:
“知道了云儿哥。”
二人在战马上并肩而行,嬉笑打闹,引得不少刚刚进入前军斥候部的军卒面露怪异。
上官不仅长得年轻,好像还有一些童心未泯。
经历两朝四十余岁的张玉已经是一名成熟官员,
他此刻是前军斥候部的副千户,武福六的副手。
他静静看着前方,脸色有些怪异,侧头看了看上官,脸色更加怪异。
前军斥候部与他所待的军伍都不同,
以往那些军伍上官是中年人,军卒都是年轻人。
但在这里,上官一个比一个年轻,军卒一个比一个老,
他今年已经四十五了,军中甚至还有一些人比他要大,
操持的不是行军打仗的活计,而是观测天象天气绘测地图,
整日风尘仆仆,如同田间老农。
“怎么了张玉,这副样子。”
与他相隔不远的武福六见到他脸色来回变换,笑了笑问道。
张玉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尴尬,连忙拱手:
“大人...属下,属下只是觉得两位大人有些..随和。”
武福六畅快大笑:
“等你习惯了就好了,陆大人与黑鹰大人从小就长在一起,
两家也是世交,关系自然也是极好的。
对了,军中还有一些都是庆州同乡,都是一起长大的。”
“难怪...”张玉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一个庆州居然出现了如此多的青年俊杰,
再看看自己,年近五十还岁月蹉跎。
“属下心中有一些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张玉试探着问道。
“讲啊,这又不是在战场上,如此沉闷作甚。”
张玉点了点头,面露犹豫:
“属下只是不知,为何突然将属下从中军调来前军。”
“怎么,你不想来前军啊,难不成你想运一辈子粮?”武福六有些诧异。
“不不不!”
张玉连忙摇头,他作为两朝老臣,自然知道军队是一个多复杂的地方。
想要立功,首先就要去前线打仗,
而去前线打仗....一些人求爷爷告奶奶也没有机会。
就如他,自洪武十八年来投,
现已经三年过去,除了运粮就是练兵,莫说是立功,就连敌人都见不到。
如今突然来到了大军中炙手可热的前军斥候部,还升了职,让张玉觉得如做梦一般。
“属下只是觉得突然,
中军的一些指挥佥事想要调来前军,但银子也使了,人也拜了,最后事却没成,
属下只觉得...自己平平无奇,何德何能来这。”
武福六眉头一皱:“还有这事?”
“那是自然。”张玉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属下先前是元朝的枢密知院,名声虽贵,但手里没有一兵一卒,
现在中军的一些参军、指挥佥事同样面对此等窘境,
官职虽高,但没有兵权,
在这大军中没有兵权,做什么事都处处桎梏,
前些日子我亲眼见到一个中军千户指着运粮的指挥使大骂,就因为他们的粮草晚了一刻钟。”
武福六瞪大眼睛,眼中难掩怪异,
他升官太快,以至于还不知道军中一些门道,
张玉来到前军对大军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