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知州与锦绣前程,这钱花的值。
“我与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缺钱了就与我说,
虽然比不得两淮那些人,但比寻常人还是绰绰有余,
军伍之人行商贾之道难免遭人诟病,要小心。
辽东那些人与朝鲜做生意都是小心到不能再小心,就是怕被朝廷发现,
你那刘氏商行的份子,尽早退了,为那点钱不值当。”
沉吟片刻,陆云逸压低声音:
“岳丈还请放心,刘氏商行中我没有份子,
只是刘黑鹰是我的副将,乃心腹之人,
他既然说了我就要帮,还请岳父大人帮忙操持。”
刘知州这才放心地点头,笑呵呵说道:
“多少人啊,辽东那边还在登记造册,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但人不能太多,否则不好交代。”
陆云逸眼光一闪,改变了主意,说道:
“岳父大人,二十余人。”
“这么少?”刘知州眉头紧皱,有些诧异,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解释道:
“你不在辽东,不知道那里乱象,
辽东山里的野人不知多少,卫所经常抓他们来干活,还有一些朝鲜人,
先前我与你说的定辽右卫中,野人与朝鲜人就有近乎千人,
他们以朝鲜人与野人代明军,李代桃僵的吃空饷,
你这二十人与之相比,小巫见大巫,不是什么大事。”
陆云逸已经惊呆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本以为庆州中卫的龌龊事已经够多了,没想到辽东则是直接抓壮丁白干活。
“岳丈,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些吧。”
“你啊你...太年轻了,
水至清则无鱼,辽东是比庆州还要苦寒的地方,
朝廷不给人好处,谁愿意去那里,
更何况那些野人与朝鲜人与我们长得也差不多,
你不说,我不说,朝廷的御史知道他是谁吗?
卫所的人说他是李四,朝廷就认他是李四。
天下初定,草原人咱们都要得,朝鲜人与野人当然也要得,只要好好干活,给一口饭吃也没什么大不了。”
看着刘知州摇头晃脑的样子,
陆云逸满脸狐疑,这到底是真是假?
他原本想着若是事情难办,就只将雅蓉与鄂尔泰弄个边民身份,其余人做黑户打黑工,养在外面。
今日得知岳丈大人神通广大,便将名额增添至二十,
只是没想到,他的胆子与辽东那些人比,还是小了些。
顿了顿,陆云逸也深知不能贪心,便小声说道:
“那岳丈大人,小婿自然是人越多越好,关键是让您不麻烦,若因为这点事卖个人情出去,就得不偿失了。”
刘知州闭着眼睛想了想,耸了耸鼻子:
“五十人吧,再多的话要递交都指挥使司,会麻烦些,可能还会留下痕迹。”
“好,那就四十人,明日小婿将名单给您?”陆云逸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心中有些激动。
“现在就给我,军候们都在这里吃酒,大营中也有暴动,此刻派人出城无声无息,不会留下痕迹。”
刘知州脸上出现一丝意味深长,缓声道:
“你这些人不仅仅是为了运送瓜果吧。”
陆云逸面不改色,脸上适时露出了一些犹豫,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瞒不过岳丈大人,小婿过几日就要到辽东行兵事,
劝降辽王、惠宁王和朵颜元帅,说不得会大打出手,
所以打算收归一些北元人入麾下,
有他们在,事情也好办一些,
若此事办成,事后小婿总要给他们一些好处,
他们不想去边境修长城,俘虏的身份也麻烦,小婿便打算为他们弄一些身份。”
这么一说,刘知州面露恍然。
这些草原俘虏除了一些身份尊贵的会去大明内地养着,
其余人都要在边境州府修长城,
虽然也是明人,但干的都是民夫的活,只有下一代才是真正的明人。
“我知道了,既然要出兵劝降,那人自然是多多益善,就五十人。”
陆云逸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连忙向刘黑鹰招手,
但刘知州的眉头却是一皱,连忙伸出手将他的手拉了下来,低喝道:
“此事不宜声张,你我知道就好,
对待旁人你还要说二十人,剩下的三十人是你自己的力量,要藏好。
大明虽立二十年,但各地都是糟心事,没有自己的力量一些事很难办。
至于名单...也不用给我了,
我命人准备五十人的路引与牙牌,名字会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