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道路,到底赚了多少钱。
那些略有残次品的长刀,在大明之内可能只值一两银子,
但若是卖给辽王,至少也要五两银子,
在此等战时,十两银子都有可能。
至于粮食...那就更贵了,翻个十倍是正常价钱。
陆云逸脸色凝重,低头深思,脑海中不停思索,要不要继续调查下去,
辽东都司与东北之地的水要比想象中的深,稍有不慎就会牵扯自身。
但很快,他眼中就闪过一丝决然。
他是来打仗的,只要仗能打赢,代价不重要。
陆云逸看向刘黑鹰,吩咐道:
“让那些马车继续上路吧,另外派出百余名军卒跟随,看看到底是谁接收了货物,
若是草原人,就将人通通杀了,再将货物带回来,在三万卫附近找一隐秘地方隐藏。”
“是!”
刘黑鹰脸色凝重,迅速去安排。
旁边那两人的口供已经记录完成,
陆云逸指了指那鲜血淋淋,模样凄惨的人:
“给他包扎伤口,天亮之时带回营寨。”
“是!”
时间一点点流逝,眨眼间夜晚便迅速逝去,
天刚蒙蒙亮,陆云逸便带着军卒返回了三万卫,
蹲守了一晚上,也只有那四驾马车,让他有些失望。
三万卫中,早就焦急等待的许成见他们回来,匆匆赶来,
甚至都没有穿甲胄,而是穿着一身常服。
见军卒风尘仆仆的模样,只有骑兵,也没有其他事物,便悄悄松了口气。
很快,许成来到了陆云逸所在军帐之前,值守的依旧是徐增寿与郭铨,
这一次,郭铨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迅速去通报,而后说道:
“进去吧,许大人。”
许成有些诧异地瞥了他一眼,受宠若惊。
进入军帐,许成看到了身上有些泥污的陆云逸,心中一惊,连忙开口发问:
“陆将军这是怎么了?”
陆云逸头甲摘下挂在一侧,脸色有些诧异:
“许大人这是在关乎本将的安危?”
许成脸色有些不自然,眼前这年轻将领是大将军派来的劝降使者,
若是在三万卫受了伤,大军追究下来,他吃不了兜着走。
犹豫了许久,许成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陆将军没事就好,许某这就放心了。”
陆云逸瞥了他一眼,坐了下来,淡淡开口:
“许大人,您是三万卫的指挥使,不打算说说这边境往来走私商队一事?
这可是杀头的买卖,居然敢有人铤而走险,
你身为三万卫的指挥使,居然隐瞒不报?是何居心?”
陆云逸的声音越来越大,
最后已经成为一声爆呵响在许成心头,让他的身体都是一颤,
眼中随即闪过慌张,脸色有些不自然,肌肉连连抽动,连忙解释:
“我不知道陆将军所说何事,私通外邦的确是杀头的罪过,不会有人胆子如此大吧。”
“是吗?”
陆云逸瞥了他一眼,经过昨日一事他几乎可以确定,
许成这个三万卫指挥使只是知道一些事,并没有参与其中。
若是他参与,昨日前军斥候部大张旗鼓地离开营寨,
他就应该去通风报信才对,陆云逸也不会有所收获。
“许大人有所不知,昨日我等在三万卫北方不远处抓了几个人,
他们是从靖安堡出发,三万卫北方二十里外的威远堡进发,
其中运送的什么,许大人可知?”
“什么?”许成脸上充满了惊骇,
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湖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掀起了惊涛骇浪,后背也出现了一层冷汗。
“您,您抓到了走私的人?”
陆云逸笑了笑,可眨眼间他就收起了和煦,手掌在桌案上用力一拍,
“啪!”
目光阴森,死死盯着许成,意味深长开口:
“抓没抓到不是许大人操心的事,
我现在只想知道,三万卫北方那一条条土路上到底走过了多少走私的马车驴车,
辽东都司又将多少东西送去了北元,送去了如今辽王所在,
最重要的是,这些生意都是谁在幕后操持。”
话音落下,军帐内的气氛陡然间冷了下来,
许成身上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风吹日晒带来的黝黑似乎也生出了一丝惨白。
许成的瞳孔剧烈摇晃,呼吸一点点急促,眼里有着一丝惴惴不安。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从这些运送军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