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可谓是一无是处。
说来感慨,自打你们来京后,
本公知道陆将军比我还要年轻一岁时,心中骄傲荡然无存,每日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所以本公决定,要来这前军斥候部一观,
看看我大明军伍兵锋,也看看我大明真正的青年俊杰是何等本领。
今日粗略一观,让本公叹为观止,
陆将军行军打仗的本领本公暂时学不会,
但这日常操练,提刀砍人还是能学上一学,跟上一跟,
还望诸位弟兄不吝赐教,
若是景隆跟不上弟兄们操练,也莫要嫌弃,景隆在此拜谢。”
说着,曹国公李景隆就这么身穿甲胄,躬身一拜,
让在场不知多少军卒面面相觑,呼吸急促。
再年轻也是个国公啊,世上人分三六九,此等事他们早已心中明悟,
如今一个国公如此和善近人,
让他们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阵好感,尤其是其言语真挚,不似敷衍。
陆云逸在一旁暗暗佩服,此等言谈功夫才是平日里李景隆的模样。
顿了片刻,李景隆又苦笑着开口:
“景隆这些年痴于玩乐,以至于疏于操练,也不知天高地厚,
于是便请了陆将军试一试景隆的本事,也好让景隆心中有个度量,
若是景隆出丑,还请诸位弟兄莫要怪罪。”
说着,李景隆缓缓拔出腰间长刀,仔细在手里掂量了掂量,
这几日他并没有荒废,而是在家中也跟随教头练了一练,
而且,捉对厮杀,他自问有几分本事!
见他如此模样,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军卒们也闭上嘴巴面露期待,
如此高官,如此和善,应当是个好官。
陆云逸也从腰间拔出长刀,面露微笑,淡淡开口:
“曹国公,骑兵冲杀,在冲不在杀,求伤不求杀,步卒攻杀,在杀不在攻,求杀不求进!”
“此言何解?”
李景隆手握长刀,就在高台之上慢慢行走起来,
陆云逸亦是如此,二人相隔不远,皆手持长刀,隔空对视。
“骑兵机动灵活,一次不成再来一次便是,
所以本将对部下反复言说,挥刀留力三分,首先自保。
但人腿不同于马腿,步卒也不同于骑卒,
没有那般灵活,所以讲究速杀,挥刀竭尽全力,
战事激烈时,不会有挥第二刀的机会。”
陆云逸一边走一边说,此言不仅是对李景隆,还有对在场军卒,
前军斥候部的军卒骑兵冲杀惯了,难免保留习惯,
若是恰逢步战,若不提前锤炼,可能会吃大亏,
而在场一些军卒同样面露思索,将此话听了进去,
前军斥候部有一些老卒,在身为骑卒之前他们就是步卒,知道陆大人此言说得对极了。
高台之上,李景隆抿了抿嘴,将此事记下,
他的家学都是行军打仗的大道理,
并没有此等捉对厮杀之学,家中的师傅也说得不如现在这般干脆,
仅凭此言,李景隆就觉得陆云逸在前军斥候部中太屈才了,应当去到五军都督府练兵。
收起心思,李景隆看向陆云逸朗声道:
“陆将军,本公要开始了!”
“尽管来!”
陆云逸表情十分畅快,
他刚从军时曾经一度认为自己是猛将,但北征一路打下来,才恍然惊觉自己原来是智将。
但若有人与他捉对厮杀,他心中还是有几分兴奋。
九月的清晨,微风拂过,
天空呈现出淡淡的蔚蓝,晨光洒在高台上。
陆云逸与李景隆对峙而立,
两人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各自手持一柄制式长刀,刀尖轻触地面,发出细微清脆的声响。
四周静谧,场面一片寂静。
陆云逸面色冷峻,长刀横于胸前,
刀身反射着初升的阳光,四处闪烁,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银龙。
李景隆则显得更为张扬,脸上带着几分不羁与狂傲,长刀斜指地面,
随着一声低沉的咆哮,
李景隆率先发难,
他身形暴起,如同猛虎下山,长刀裹挟着呼啸风声,直取陆云逸要害。
此等情形,不禁让下方军卒瞪大眼睛,
就连陆云逸也微微诧异,心中闪过明悟。
原来李景隆的厮杀本领不错,也难怪他要执着比试。
陆云逸心中一边想,一边身形微动,步伐轻盈,
长刀轻描淡写地一挥,啪的一声轻响,
便巧妙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