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寒芒,连忙说道:
“大将军,申国公,徐大人,
卑职以为,当借助此势,招降已故北元诸多朝臣。
也速迭尔虽登临汗位,但其地位不正,人心尽散,
我大明可以借此机会,一举削弱故北元以及新王庭实力。”
说着,陆云逸眼中出现精茫,沉声开口:
“尤其是以北元太尉乃儿不花以及丞相咬住等人为首的旧草原势力。”
此话一出,三人悄无声息对视一眼,面露赞叹。
蓝玉平静凝重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似是十分满。
“你想得不错,朝廷已经命燕王派人前往草原,与乃尔不花等人交涉,
并且逃跑的知院捏怯来以及丞相失烈门已经递上降书,
等十月降书送到,我大明就再少两个大患。”
陆云逸眨了眨眼睛,微微躬身,嘿嘿一笑:
“属下卖弄了。”
“陆将军莫要自谦,此举是都督府经过多方商议才想出的法子,
陆将军刚刚得知消息,便已作出了最好的选择,允恭佩服。
以陆将军识人断事的本领,此去西南,定再立功勋。”
一旁的徐允恭笑了笑,声音和煦,带着夸赞。
“多谢徐大人夸赞,卑职惶恐。”
陆云逸表现得诚惶诚恐,但心中却有几分疑虑,三人这是来做什么?
徐允恭虽然如今还不是国公,
但朝廷的章程应当已经定下,他承袭魏国公的爵位是早晚的事,
算上来...眼前就是三位国公,
总不能只是与他前来告知草原一事,未免太过兴师动众。
见三人迟迟不说话,陆云逸抿了抿嘴,看向大将军蓝玉,略微压低一些声音:
“敢问大将军,今日所来何事?如此情形,让属下心中惶恐。”
蓝玉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徐允恭笑着开口:
“陆将军,我等昨日在都督府商量礼兵一事,
看到了陆将军所上的文书,觉得其中许多布置尤为合理,
尤其是一些身残军卒率先礼兵一事,陛下也对其称赞有加,
都督府便想着由前军斥候部在礼兵中行骑兵战法,
供文武百官以及外邦朝臣,还有京中百姓一观。”
陆云逸瞪大眼睛,心中怦怦直跳,
先前李景隆还与他说过此事,但他也没当真,能露脸最好,露不了脸也无妨,
现在距离礼兵提前操练已经不到两日,他还以为此事没成,
但没想到,却收获了意外之喜。
一时间,陆云逸不知该说何是好,只能身子一板,朗声道:
“卑职乃北地边民,出身低微,对于此事甚感惶恐。”
大将军蓝玉嘴唇一撇:
“废什么话,两日后带兵去城南大校场操练。”
说着,蓝玉便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丢了过去,陆云逸连忙接过。
申国公邓镇也笑着上前,
从身旁侍卫手中拿过兵部调令以及一张明晃晃的圣旨递了过来,并说道:
“陆将军,这些东西你收好,
到时候切莫忘了带,若是没有圣旨与兵部文书,
尔等不仅过不了河,还会被以谋反罪论处。”
陆云逸眉头微挑,心中一凛,连忙接过文书与圣旨,
大校场在应天城的城南,位于皇城正南方,秦淮河南岸,是皇帝检阅军伍的地方,
而浦子口城在应天城以北的河对岸,
想要去到大校场必须过河绕城而行,稍有不慎就会被定为谋反。
毕竟,天子脚下,无令动兵,试图谋反。
陆云逸面露凝重,沉声开口:
“还请申国公放心,卑职定然谨慎保管。”
邓镇轻轻点了点头,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番演武,意在提振京城士气,震慑宵小,演武办好了,西南与北疆的战事会顺利许多。”
陆云逸听明白了他暗中所指,
朝廷如今已经接连两年大规模动兵,
下一步的西南战事若是展开,那就是连续三年动兵,
前两次都是二十万人左右,而如今西南要动用至少三十万人。
此等穷兵黩武之举定然会让反对之声不绝于耳,所以才出了这么一个礼兵之事。
“还请申国公放心,我部虽然休战将近两月,
但兵锋依在,并已经展开操练,
届时演武,定然让京中人见一见我等北征大军之悍勇。”
“好!”
邓镇没有说话,蓝玉却发出了一声大喝,脸上也露出笑容:
“陆云逸,你小子心中这